他欣然回身道:“師兄我承蒙黃師伯等人抬愛,被授予了禦風宗代宗主之職,卻一向未能將禦風一宗發揚光大、重振雄風,天然感覺對不起師父的在天之靈。”
“你再拾起一片來看看。”丁半山又道。
如此看來,麵前這個墳塚,實則是一個莊雲祿的衣冠塚罷了……
邢天凜但是望,見林驚鵲話未落地,身子一躍,已經朝著那漫天的落葉飛去,右手在腰間一探,那柄通體湛藍色的聽風寶劍嗡嗡作響,便已再次暴露了真容。
林驚鵲正色道:“不錯!當年我們禦風一宗,本來是遨山四宗之首,但自從師父過世以後,群弟子無首,很多禦風絕學也無人秉承,十多年下來,青黃不接,久而久之,已成了四宗當中最最孱羸、人丁最不暢旺的一個宗門。”
漫天的落葉鋪蓋一地,本來滿是被他舞劍之時一片片點刺而破……
想到這兒,他便義憤填膺的答道:“師弟曉得,我們的師父,是被那群萬惡的金人所害!”
邢天暗自凜然,想起了入門之時,黃真一曾經說過,三年以後,將有遨山秋試,四大宗門參議技藝,新入門弟子揭示這三年間學到的本事,如果表示優良,才氣夠勝利晉升而結弟子。
忽聽得一聲清嘯,劍勢的速率突然慢了下來,漫天飛舞的黃葉都已裹到了劍身之上,林驚鵲又一聲清叱,手腕橫向一抖,黃葉又從劍上炸了開來,四散而落。林驚鵲把聽風寶劍插入腰間,轉著身子落在了地上,終究把這套裁葉劍法演示結束。
隻見林驚鵲姿勢墨雅,俊才風騷,每一招每一式都儘透著一股儒俠風采,彷彿一隻穿花胡蝶,在漫天的落葉中來回點刺。
邢天禁不住微微猜疑,這位林師哥到底是要做甚麼?
這劍法乃是姚玄君祖師耄耋之年,目睹秋葉殘落,花褪殘紅,遂有感於盛年不再,韶華易逝而創。之以是名叫“裁葉劍法”,是因練劍之時需將扶搖訣真氣灌滿劍身,以閃電般的速率點刺風中飄零的落葉,就好似用剪刀把樹葉裁開一樣。
招式越來越快,不一會兒黃色的落葉,青色的衣裙,藍色的劍刃,無色的真氣,五顏六色的交叉在了一起,邢天早已再看不見分不清那裡是人,那裡是劍。
他說到這兒,又深深的望著邢天,語重心長的道:“正因如此,像你們這群後起之秀,才應當更加刻苦勤奮,服膺前輩教誨,三年以後,爭奪在遨山秋試之時奪得好的名次,讓我們的禦風宗好好揚眉吐氣一次,曉得了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