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步猜作品
“小孩兒心性不改，要打手心！”言戰把手從言賦手裡抽出來，“夜深了。天亮之前，你要把殘局清算完。哎……我要去上思惟政治品德教誨課了。”
“折中，折中。”言戰點頭，又添了一碗飯，二叔公放下筷子，“吃慢點兒。”
“行，等我死了再說。”二叔公推開四叔公，朝他臥房走去。
“言戰……”二叔公連連擺手，“我院子裡人多，讓人聞聲可如何好！”
“向著你嗎？那我們另有奔頭嗎？”二叔公叫老媽子把飯菜撤了，他看向言齊，“做好你分內事兒，彆再出幺蛾子，真惹火了言戰，她甚麼事情都做得出來。”
“我讓他歸去了。歸正我給你斟酒夾菜也是一樣。”言賦挺直脊背，望向言戰眸，小聲說：“可貴陪你聽戲，我不想有外人。”
“……喉嚨如何了，是不是著涼了？”
“你問這些做甚麼？”
“誰啊？”
――“往大了說，不是讓你嫁給貴爵將相，可你也不能嫁給梨園行管事兒，是吧？陳非這個導演，你嫁不得。”二叔公冇繞彎子，“豪情再好，也不能拿婚姻開打趣。”
“……我十五歲進言氏，到本年，我每分鐘，都為言氏，為我們言家鞍前馬後，外人都覺得我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，二叔，你該曉得，有多少事，普通人能做，我不能，有多少事，普通人不敢做，我每天都做。整整十五個春夏秋冬，我坐到明天這個位子上，明槍暗箭是家常飯，血流成河我就淌疇昔，二哥他殺我片甲不留時候，我冇眨一下眼睛。大哥歸天時候，你該曉得二哥說過話，他說甚麼來著……”言戰笑了笑，整了整衣領，“言戰和阿誰冇斷奶小子主宅睡上一個胡塗覺就得滾出去！可我和熙和滾了嗎？我們姑侄倆是每天睡到天然醒，雷打不動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