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過放大鏡,我看到了中年人所指的處所。在小臉譜的左邊和大臉譜的右邊,各有一小片掉漆的部位。說是掉漆,實在就是漆色很薄,暴露了臉譜的底漆。一件雕漆工藝品要上一百遍到二百遍底漆。不成能色彩全數一樣,有的底下幾十遍是紅色,中間幾十遍是黃色,到了最外層的一百遍或許就變成了玄色或紅色。
按著對方的提示,我公然看到了漆器大要密佈的雕鏤印記,極其纖細,像人皮膚上的毛孔一樣密密麻麻,有正刀有反刀有斜刀,相互交叉。看一眼都令人眼暈,真不敢想,當代的工匠們是如何雕鏤出來的。
“咦,這裡有破壞啊。”中年人看著看著不由自言自語道。“小劉,那你過來一下。”他衝門外喊道。
我倉猝攔了下來,問破壞在哪,我如何冇瞥見。實在像我如許狗皮膏藥似的纏著人家,已經滋擾到人家的普通事情了。不過這其中年人脾氣特彆暖和,涓滴冇有惡感的意義。讓小劉停下來,拿著放大鏡給我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