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都曉得了,怪不得大娘和大叔的。再說,內裡也冇甚麼東西。”娉婷溫言勸了兩句,總算讓白叟家收了眼淚。
“那是前天的,現在是明天的!”凶橫地截斷了白叟的話。
正感覺舒舒暢服,肩膀卻被人悄悄搖擺了兩下。娉婷展開眼,瞥見醉菊捧著滿滿一碗藥坐在床頭,邊吹著碗裡冒出的絲絲熱氣,邊柔聲道:“喝了藥再睡吧。那群黑心的稅吏,連藥材也不放過,幸虧明天采了新的草藥。”
“我在這呢,彆怕。”醉菊也慌了,聲音不由得顫抖了起來,摸索著抓住娉婷的手,默聽半晌,神采煞白,“我的針呢?”翻身去找,才記起承擔已經被人搶了。因而連外套也顧不上披,倉促忙忙跑到兩個白叟家的房門前,把門敲得咚咚作響,喊道:“大娘!大娘!快醒醒!”
這隻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,醉菊倉猝去扶娉婷,手已經抓到她的手腕,卻不料娉婷此次是整小我摔下去,滿身的重量都無所支撐似的。醉菊也是方纔站起來,猝不及防,那裡扶得住她。醉菊驚呼一聲,被娉婷的身子一帶,竟跟著娉婷一道摔了下去,膝蓋剛好撞上腳邊一塊石頭,手腳都被石子擦了,火辣辣地生疼。
“冇事。”娉婷隨口應了一聲,似站定了,一抬腳,卻又俄然感覺天旋地轉,此次再不像剛纔那樣還能站住,彷彿渾身力量驀地被偷走,身子空蕩蕩的,直軟下去。
她把兩指按在娉婷手腕上,埋頭聽脈,俄然“嗯”了一聲,迷惑地看一眼娉婷,問:“可有那裡不舒暢?”
醉菊抹著淚,咬牙切齒道:“現在想來,王爺真是可愛。既是敬愛的人,就該好好珍惜,如何竟讓女人到了這類境地?千錯萬錯,都是他的錯!”
醉菊道:“我早說了,你身子骨挺弱的,不要逞強。唉……”
“你快躺好。孩子冇事呢。”醉菊一昂首,瞧見被吵醒的大娘在房門外探頭,忙迎了出去,抱愧道,“吵了大娘和大叔了,真對不起。”
“女人……”
兩人回到小屋中,看到到處都被翻得亂七八糟,傢俱東倒西歪,啞巴大叔呆呆地坐在角落裡。大娘正哭得悲傷,見了娉婷和醉菊,抬開端來,停了哭聲,暴露難以開口的神采訥訥道:“女人,你們的承擔……”
“孩子……冇有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