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麓恨得牙癢癢,伸手去抓醉菊。但此時他滿身力量不敷,行動遲緩,醉菊一閃身就躲過了。番麓氣道:“你為甚麼拿我試藥?”
杜京曉得這是番麓的家務事,不該摻雜的事他毫不摻雜,當即辭職,還體貼腸幫他們把門關上了。
身後模糊約約傳來何俠降落的聲音。
番麓臉上正帶著笑,俄然聞聲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在問內裡的府役:“城守大人在那裡?”
耀天公主嫣然巧笑,何俠擊劍而歌。
她喃喃道:“王爺返來了?”
番麓朝她翻個白眼,歎道:“我曉得你是因為被拿來試藥的阿誰是我,纔會笑得如許暢懷。唉,萬一這藥效不是你們想的那樣,你可就是行刺親夫了。”
番麓連連點頭,“當然好,當然好!”
他曉得若城守府裡藏著鎮北王的動靜走漏,那可不得了,說不定雲常幾十萬雄師立即就圍上來了。不過,楚北捷等人都是身經百戰、智勇雙全的將士,機靈過人,應當不會暴露馬腳。府裡的下人們也都冇甚麼眼力,隻要師爺杜京是比較聰明的,或許會看出甚麼來。
番麓瞥見醉菊,又瞧見那碗粥,打從心眼裡笑出來,嘴上卻用心說道:“我已經吃過早餐了。”
城守大人比來幾日神清氣爽,表情好得不能再好,涓滴不見前幾日的煩躁不安。現在他正蹺著二郎腿和師爺閒談,俄然想起一件事,叮嚀道:“我這些疇前軍中的舊瞭解個個會殺人,另有幾個是不喜好和旁人打交道的,也討厭彆人探聽他們的動靜。你可要謹慎,不要惹了他們。”
世事如此弄人,未免過於無情了。
他畢竟是城守,在小小且柔城裡,他就是個土天子,想藏甚麼人又有何不成?部屬稟報比來進城的人增加,他猜想十有八九是楚北捷帶來的人馬分離進城了。
番麓從椅子上跳起來,大聲應道:“我在這裡呢!”
娉婷挪解纜子,楚北捷順手把她摟著,皺眉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