纖細白嫩的手往天上一指,“在那,王爺冇瞥見?”
頓時,統統的目光都移向了坐在一旁的娉婷。
“放下會把他弄醒吧?”
“百轉千折,不改初誌……”娉婷低聲咀嚼。
冇法不沉重。
“二十多個。”
兩人另有很多閒事要做,不能老念著孩子,當即隨楚淡然去見了那批剛到的部下,公然個個都是軍旅中可貴的妙手,有人善於迷陣構造,有人善於偷襲追堵。
“王爺這招,勝之不武……”
未幾時,將領們該說的都說了,話聲停了下來,帳篷中頓時一片溫馨,隻聞聲有條不紊的指節叩案聲。
彷彿從某處傳來冰塊破裂的聲音,垂垂變成遣散陰雲的雷鳴,模糊迴盪內心。
楚北捷冇有轉頭望天,而是直直看著她,像要用眼中那兩汪幽深的黑潭將她淹冇。半晌後,俊朗的臉上逸出一絲含笑,“瞥見了,在這呢。”
楚北捷將她攙到椅上,要她坐定了,低聲問:“還好嗎?”
她曾身懷六甲,哭倒在灑滿藥汁的冰冷地上,將絕望傾倒於五湖四海。
“今晚讓本王唱支曲給你聽吧。”楚北捷終究不捨地鬆開了娉婷,淡淡笑著,凝神想了一會兒,竟真的唱起來。
楚北捷曲指叩案,悄悄聽著他們扳談。
楚北捷冇有答覆,伸手托起她小小尖尖的下巴,熱吻落了下來,覆住她美好的紅唇。
眾將不約而同閉緊了嘴,他們曉得,楚北捷正在思慮。
“聰明的白娉婷,笨拙的白娉婷,仁慈的白娉婷,暴虐的白娉婷……都是我所愛的白娉婷。”楚北捷長長舒出一口氣,反問,“我怎會悔怨?”
“哎呀……”娉婷低叫一聲,耳上悄悄發疼,接著出現溫熱濡濕的感受,本來楚北捷咬過以後又將舌頭盤在上麵舔了起來。娉婷頓時紅了臉,伸手抵著他的胸膛,羞道:“王爺這是乾甚麼?”
伏在他懷裡的長笑,卻早已乖乖地睡了。均勻地呼吸著,小小的身子軟綿綿的,貼著楚北捷肩膀的小臉熱熱的。
“嗯。”
無琴。
兩人說了一夜無緒的傻話,竟都不覺一絲倦意。淩晨,天矇矇亮了,微小的光裡,霧氣一縷一縷從林中飄起,他們這才雙雙回帳。往毯子上一看,長笑早就醒了,冇哭冇鬨,正在聚精會神地揣摩毯子邊沿的流蘇如何扯得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