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,你力量大,你來。”小齋退後兩步。
“這纔有個神爐的模樣,委曲你了。”
一股綠蓬蓬的東西炸開,在鼎內四濺紛飛,已然流胎(質料冇有節製住,報廢的意義)。
《玄珠心鏡錄》有雲:祛邪丹,半數質料研作小塊,二兩作一包,包入粗布袋內。半數質料陰乾,加水沸煮,並將布袋懸於鼎內,頻加水,二三日布袋漸輕,汁漸濃。煮至四五日,藥已在汁內,取布袋,再煮之,升丹,而成丹胎,即收。
將水海拆掉,上麵則是懸胎鼎,用來放草藥金石。它懸在爐中,再上麵,便是添火的丹灶。
就如許,過了四天。
“唉,就算再不捨得,也隻能用這個了。”
等候的時候大略是冗長的,幸虧二人邊修行邊檢察,也不算無聊。中午時分,張金通來過一次,見洞內炊火環繞,愣是冇敢出來,站了半晌就分開。
簡不簡樸?簡樸!冇體例,試唄。
次日,晨光。
“洞外那草廬陳跡,傳聞是祖師所留,我也不知真假。這飛瀑之水能用來煉丹,大可放心。哦,二位是在此暫住,還是隨我回府?”老道問。
話音方落,隻見銀河倒掛般的飛瀑,竟然平空截斷,就像用剪刀剪掉了一半,下半部分完整消逝。隔了兩秒鐘,這瀑布才重新持續,傾瀉直下。
“嗯,我先來。”
公然,那布袋彷彿乾癟了些,顧璵用神識震驚了一下,重量也輕了幾分。而那一鍋怪湯,色彩漸漸相融,已無窮靠近於綠色。
黑球刹時消逝,轉眼呈現在洞外,嘩啦啦的下了場黑雨,都澆在了山林中。
“嘖嘖,吝嗇的男人!”
竟然紋絲不動。
小齋抿著嘴,前所未有的嚴厲,她靈力不是剛強,大抵挺了十五分鐘,就要撲街。而恰好現在,那湯汁越來越乾,越來越小,眼瞅著要成丹胎,卻聽“砰!”
“我們先把它拆開,然後洗濯一下吧?”顧璵俄然發起。
顧璵懶得吐槽,甚麼我力量大,明顯是你嫌臟罷了!他搖點頭,挽起袖口,先握住最上麵的圓珠,用了三分力,然後一擰。
顧璵雙手伸展,似環繞丹爐,兩股溫和的靈力順著掌心散出,從兩邊的灶口灌入。火勢被其一催,立時漲高數寸。
顧璵和小齋在洞外搭好帳篷,冇再持續,而是閉目打坐,調度精氣神。
而她麵前的虛空中,卻俄然呈現了一團偌大的水球。
顧璵瞧著有點噁心,道:“你為甚麼不默發,還非得喊一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