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博見他知情,直截了當問他道:“明府可知他們去了那裡,是回沂都了麼?”
“這還用問麼?”趙博道,“那小子年紀太小了,冇甚麼用處,帶著太礙事,不如送到都城庇護起來。如許大一些的便能夠跟他們一道去景縣,用來當人證。”他轉向劉清輝,催他道,“要不您現在差人去探一探,如果特使真的向著景縣的方向走了,便給景縣的縣令去報個信,讓他這幾日重視著些。”
“實在趙通判曲解大人了。”陪侍持續道,“這也不能怪明府太謹慎,今上派下來的特使家眷在他的地界上出了事,不管是誰乾的,今上都會感覺與明府他脫不了乾係。”
落日恰好,透過婆娑起舞的垂柳枝葉灑下,將人的影子拉得非常纖長。葉斐然出了喬府,一起慢悠悠地晃回驛所,卻立在門口並冇有直接出來。
驛所中間有個一個小花圃,內裡種了很多月季花,披收回一陣又一陣的芬芳芳香。葉斐然悄悄鵠立在那邊,花香劈麵而來,將思路也勾著一起飄回到阿誰滿盈著甜美香氣的書房,日光暖融的午後,她在他耳畔留下的清淺柔嫩呼吸聲……
趙博哪想到劉清輝到了現在還不肯鬆口,他是仗著這事兒現在冇有燒到自個兒,以是纔不管彆人的死活了對罷?
劉清輝聞言,手中的茶盞“嘭”地一聲拍在桌案上,擰眉道:“特使的家眷你也敢劫,你是活膩歪了麼?”
這話恰是趙博心中所想,他哼了一聲,算是應和。
隻可惜此次清州之行並非遊山玩水,他身負皇差,那裡又能統統隨心。第二日淩晨,葉斐然與喬辭的車馬在城門口彙合,向著景縣解纜。
吏卒清了清嗓子:“我瞅著馬車內裡另一個孩子的模樣,彷彿與前些日子我們搜尋的阿誰陳家孩子有些像,便連夜返來稟告大人了。”
喬家在清州有宅子,許是甚麼遠方的親戚想跟著一道入京也不奇特。不過吏卒既然特地跑返來一趟,想必此事另有蹊蹺,趙博對他微微一點頭,表示他持續說。
他想通了這茬,再看向劉清輝時,麵上便隻剩下了嘲笑了:“既然劉明府都這麼說了,我便也不再自討敗興了!”
喬葉二人既然冇有奉告他路程,他也冇需求用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,跑到城門口去演一出十裡相送。
“劉明府這話不也隻是猜想麼?”趙博本還挺歡樂的,聽了他這話,又是一番心驚肉跳。他定了定神,俄然“嘿嘿”一笑,對著劉清輝道,“若真如您說的那樣,我也有對策,不怕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