憶起前事,穆子期一點兒也不心疼,相反,看到這一幕,他反而有一種稱心,持續道:“娘,我求您了,求把我過繼到章姨娘膝下吧,真的,要不然把我過繼給族裡冇有男孩的族人吧,我情願做他們的兒子,我走後您就不感覺我不寬和不漂亮,不感覺我礙眼了。”
“嗚嗚……嗚嗚……我的兒啊……”穆子期凝神聽了一會兒,心下一沉,又是這熟諳的哭聲!
他家在本地固然不是甚麼大戶人家,但因為他爹是正九品典史,掌管一縣的監察獄囚之事,現在世道亂,還兼任巡檢一職,放在二十一世紀就相稱於公安局局長,在縣裡大大小小也是個官,以是穆家還是請得起幾個下人的,恰好他現在一病就全不見了蹤跡。
“對對對,你躺著不好喝水。”葉氏順手把茶杯擱在一邊,趕緊扶起穆子期,又往他身後墊高一個枕頭。
好不輕易,水一入口,穆子期的眉毛就忍不住皺了起來:“這淨水是冷的?家裡的下人都哪兒去了?”他語氣不滿。
葉氏一聽,頓時怔住了,腫起來的雙眼頃刻睜大,非常震驚地瞪著穆子期。
腦門很疼,一抽一抽的,活像有一條小蟲子在冒死往他腦袋裡鑽。再試圖挪動一下身材,也是滿身說不出的疼痛,幸虧,他的手腳另有知覺,看模樣冇有斷手斷腿,還算是榮幸。
終究,這麼大的行動總算是引發女子的重視了。
“大郎,你終究醒了!孃的兒啊!你可醒來了,你如果不醒來,娘可如何辦?”年青女子,也就是穆子期這一世的親孃葉氏欣喜地瞪大眼睛,哭泣著撲了過來,本來要止住的淚水又重新流了出來,雙眼紅腫得短長。
“哦哦,水,娘這就給你倒水。”葉氏一聽,從速用手帕拭了拭眼淚,這才慌鎮靜張地回身撲到身後的桌上,拎起茶壺就直接倒了一杯水。
葉氏說話間神采憂心忡忡的,神情非常蕉萃。
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?他隻能這麼想了。
“甚麼?!”穆子期一聽,氣血頓時直往上湧,他不顧本身的傷口還疼著了,氣道,“他發個鬼高熱,我這個受害者還活著呢,家裡的人就不把我看在眼裡了!另有,他必定是假裝的!說吧,我甚麼時候被髮明躺在地上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