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曹的臉更皺巴了，“自打新媳婦進了門，冬生就不愛呆家裡了，秋收完後整天在內裡浪蕩，不到入夜都不肯回家。”
方家兄弟倆輪番去衛所上哨，緊緊占住這個名額，都混了個小旗（相稱於副班長的職位，管五小我），家裡前提越來越好，媒婆也來得勤，老二方宏漸看好了一個女人，籌辦臘月二十結婚。
曹冬生眼裡緩慢地閃過不屑，當何素雪朝他遞出另一個，說他也有份，他連連後退，“我不要，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娃，要甚麼禮品，快收歸去。”
“爺爺，您又在背後說我好話。”
“老二家的，小何大夫不是外人，請她出去。”老曹衰老的聲音從堂屋傳出來，女人這才大開了院門，笑著請女人們進屋，而當她瞥見那些大包小包另有布匹，就更熱忱了，籌措著讓坐倒水，殷勤到讓人受不了，眼睛卻老是在禮品上打轉。
曹冬生尾隨而至，陽光下的他笑得很邪氣，“小何姐，剛纔跟我爺爺說甚麼了。”
一個邊幅清秀的女人回聲開門，警戒地諦視著兩個標緻女人，“你們找誰？”
老曹動了動，想回絕，何素雪跟他小聲私語幾句，他頓時就說了好，在雷氏熾熱的目光中收起了紅布包。
“將來有機遇，必然要問問天子，有冇有解藥？”何素雪悄悄下了決定，抱著布匹下了車，淺笑著走上馬車。
何素雪看了看方靈，後者頓時點頭，表示老曹說的話滿是真的，曹冬生就是人們常說的愛肇事肇事的不利孩子。
方靈提著幾樣糕點和茶葉紅糖，上前拍門，冬生的二叔曹飛也成了親，家裡有了女人，小院的門也不整天敞開著了。
“嘿嘿，那是我和曹爺爺的奧妙，普通人我不奉告他。”何素雪賣了個關子，獵奇地問他，“傳聞你現在是打遍全城無敵手？”
老曹有力地擺擺手，“老頭子眼盲心不盲，有些東西，不是說說就能改好的。”
這個話題真不好接下去，何素雪看看屋裡的安排，笑道：“換了新傢俱，屋裡都亮堂好多。冬生哩，大中午的跑哪去調皮了。”
曹冬生汗毛一豎，退了兩步警戒地看著她：“你想如何樣。”
方靈這幾年跟著何素雪，攢了很多產業，帶了一些返來給娘和兩個哥哥，因為她每月有二兩銀子的高支出，她大哥方宏進終究在三年前被一軍戶女兒看中，成了親，現在兒子都半歲了。
“下回瞥見他我要攻訐他，如何能把爺爺扔在家裡不管哩。”何素雪忿忿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