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還要感激蔓草,蔓草偶爾去湘雪院子走動,和拂塵閒談得知,她家的大哥得了病,長年守著藥碗,嫂子拉扯著三個孩子,還得管她老孃,整日罵罵咧咧,拂塵的月錢一大半都寄回了家,比來大哥病重,她急的直哭,湊不上銀子。
說著話,采薇又遞上來一碗薏仁銀耳甜湯,手腕上的翠鐲嗑在五彩瓷碗邊,收回動聽的聲響:“蜜斯累了一天,返來必然欣喜,我讓廚房做了蜜斯愛吃的,專門等蜜斯返來呢,冇成想一句誇獎充公著,還落下一頓抱怨。”說罷扭過甚去。
前人的尊卑和品級看法是深切骨髓的,若湘玉說甚麼大家劃一,估計會嚇得跪倒一大片,湘玉也勉強不了,隻能今後一點點的滲入給她們。
回到院子,炕桌上擺滿了各色零食,糖椰絲、栗子糕、蜜餞青梅、醪糟湯圓、杏仁茶,盤子都要擺不下了,湘玉笑道:“采薇你真是把你家蜜斯當飯桶餵了,這麼些我那裡吃得完。”
蔓草遊移道:“我不坐,我站著吃,站著消化好!”
也是因為這個,她藉著耳墜丟失的由頭,調走了湘雪院裡的婆子,等她們覺得吃了過敏的莧菜,才放人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