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。”趙老夫人連說了三聲好,勾起咳嗽,嬤嬤過來遞茶,老夫人抿了一口問:“你母親是個純善的,當年我們也是看中了這點,這些年對你可好?”
扯破的部分,恰是湖上的一角,呈長長的一條撕痕,湘玉畫工不好,她記得心雅畫工不錯,小孃舅誇獎過,這個表姐頗得本朝女畫師吳真景的真傳。
湘玉指著湖的部分辯道:“表姐你看,這裡是湖泊,上麵除了一兩隻燈船空蕩一片,扯破的部分隻是湖上,表姐能夠在這部分畫上一簇簇的荷花荷葉,小一些,莫要影響了此畫本身的神韻。”
缺點畢竟還是存在,她們能做的隻是儘量彌補,畫絹鋪在桌上晾乾墨,背後還需補綴,這方麵湘蓮善於,湘蓮女紅最好,連湖南的繡娘都誇,湖南雖不必都城繁華,也是鐘靈毓秀之地,湘繡名聲在外,本地的巧手繡娘無數,湘蓮的技術,隻怕比都城本地的繡娘還要強上幾分。
湘玉明白了大半,平時采薇是最有主張的,很少這麼畏首畏尾,想來必然是有隱情的。回想一下當時的狀況,湘玉看完畫以後站在最前麵,畫是如何撕扯的,她一概不知。
心雅擠出一絲淺笑:“絹都撕了,還能如何挽救?”
方纔撕的畫固然做了彌補,但湘玉內心一向有個疑影兒,當時采薇站在不遠處,回到小院湘玉屏退統統人,伶仃留下了采薇,問道:“你離的近,當時表姐撕畫更像是被人推了一把,可曾看清楚了?”
趙清灃習武多年,下次科舉籌辦考武舉,兒子年紀不小,李氏籌算給兒子娶一房老婆收收心,趙家現下隻要她一個兒媳婦,身邊連個籌議的人都很少,現在馮氏返來了,她托馮氏幫手掌掌眼,平素帶蜜斯們寒暄應酬時留意留意,如有合適的,她也好早點定下來。
方纔心雅收畫之時,冇站穩纔會失手撕畫,她四周站著一圈人,混亂中也尋不到那小我,湘玉掃視一眼,擠到前麵拿起畫。
采薇解釋說:“是大表蜜斯撞了二表蜜斯。”
因這件事,心雅和蘇家的表妹們表情靠近很多,小女兒家有了共同的小奧妙,她笑嘻嘻的對湘玉道:“二叔從湖南返來,老是唸叨你,說湘玉胖乎乎小肉球普通,非常敬愛,若為此事二叔罰我,湘玉你可要問我討情。”
心雅讓丫環籌辦好筆墨,提筆運氣,遵循湘玉的話,在扯破處畫好。若不細心辯白,彷彿和畫的其他部分融會到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