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徵有些不好的預感:“你們用了刑?”
媽的,狗眼瞎了。
“嗬,不是讓你彆跟著我了嗎?”
包錚眼睛一亮:“但是……在水妙庵?”
“門是不能翻開的,你們就這麼說幾句話吧,要快些。”獄卒說。
“您說說吧,那鈴鐺聲是如何回事?”
“不不不……捕爺這如何使得!”鄭大河惶恐地推拒著。
待到包錚表白了身份,她趕緊擦了擦手,抱著孩子朝裡間喊道:“孩子爹,有捕爺找你。”又哀告地看著包錚他們,“捕爺,妾身的夫君他是病了,毫不是用心不去的,待他身子好一點,我們自會去衙門裡請罪,求您饒了他。”
陸徵的心口有一點微微的痛,但是那點痛固執地駐紮在那邊,無時無刻不在提示他,陸徵歎了口氣,決定放棄掙紮,他本人隻是對簡餘有一點獵奇心,但這具身材較著不是。
鄭大河伯色有些飄忽:“那晚小人太驚駭了,聽得也不太清楚……覺著像是……鐵鈴鐺的聲音。”
鄭大河這才瞥見跟在包錚身後的這個少年,固然衣服上有著東一塊西一塊的臟汙,可也袒護不住那上好的衣料和上麵低調而豪華的刺繡。
“那一晚……我同平常普通打更,那一晚天很暗,風也挺大的,我比常日裡步子就快了些,到了水妙庵時恰好是半夜時分,我便躲在一個避風口籌辦吃口乾糧喝口水……”鄭大河嚥了咽口水,眼中驚駭更深,“誰知……我方纔蹲到牆角,就聞聲開門的聲音,那聲音把我嚇了一跳,您不曉得,那水妙庵養了幾隻狗,可那一晚一隻都冇有叫,我當時覺得是小偷就偷偷地看了一眼……”
“包大哥,你能帶我去看看他麼?”
鄭大河狠惡地喘氣了幾聲,但神采已經都雅一些了,他又說道:“我不敢在那邊多待,就急倉促趕回家,第二天就傳聞水妙庵的一個尼姑被殺了。我怕得要死,又加上那天以後大病一場,我就冇有再去打更了。”
陸徵一噎,敢情他做功德還做錯了是吧,這都甚麼強盜邏輯!當初就應當不管他死活,看著他流血而亡的。
“您彆怕。”包錚隻能指著陸徵道,“這是我一個孃家兄弟,自小就獵奇這些東西,跟著我來長長見地。”
鄭大河的身子抖得更加短長,若非被人扶著隻怕就要如同一灘泥普通癱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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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情不肯地轉過甚來,就看到阿誰報歉的人嘴角含著一絲笑容,專注而和順地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