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現在,馬縣令的目標固然達到了,可他也被陸徵的話氣得半死,冷哼一聲就直接甩袖走人。
馬縣令感覺本身實在是不利。當初他初來青溪縣的時候,本來想著能一展所長,但是縣丞晉漢軒的風格極其強勢,這縣衙當中首要的事情都被他一把攬了疇昔,而那白縣尉也跟他一條心,馬縣令隻能不幸兮兮地措置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,好不輕易白縣尉丁憂回家,馬縣令感覺機遇來了,誰曉得來的這個還不如白縣尉,看著陸徵那一臉滿不在乎的笑容,馬縣令隻感覺本身心口陣陣的疼。
陸徵搖點頭:“不,他這是在摸索我們,看我們是否已經查到了盧恩光的死與海龍王有關,如果貿冒然去查煽動者,隻怕恰好落入他們的圈套。”
“哦?”
“群情激奮?”陸徵獵奇地問,“我卻不知這案子何時傳得滿城風雨了?”
“謝掌櫃說他與尊夫一同長大,厥後兩人共同經商,尊夫日進鬥金,他遠不如,厥後打通盧恩善偷了府中帳本才發明尊夫的買賣一向在虧蝕,他感覺奇特,將這事奉告於本官,本官亦想不明白,不知盧夫人可否幫本官解惑?”
陸徵的等候很快有了回報,這天他剛起床,正籌辦洗臉刷牙吃個早餐,就看到馬縣令一臉烏青地闖了出去。
陸徵點點頭:“這餌已經放下去了,就看這大魚咬不咬勾了。”
“哦,這個我正想找您說一說,這案子中間另有很多疑點,我感覺……”
“查一查是誰在煽動鄉民,不就能把人找出來了?”遊小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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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陸大人!”馬縣令不悅地打斷他,“這案子已經如此清楚瞭然,就是盧恩善不滿兄長娶妻,酒醉之下殺了人,另有甚麼疑點?”
“大人所說,妾身不明白,還望大人有話直說。”
盧夫人有一刹時的怔忪,彷彿冇想到陸徵會問出這麼一番話來,她搖點頭道:“妾身是婦道人家,常日裡並不體貼夫君的買賣如何,再加上妾身嫁出去的時候尚短,以是恐怕冇法替大人解惑。”
“不知是甚麼話?”
“統統如常。”陸徵眉頭微微伸展開,“但現在,我們能夠去拜訪那位盧夫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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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徵點點頭,又歎了口氣:“夫人不曉得也好……”
盧恩光已經下葬,但盧府仍然掛著白幡黑紗,府中仆人也都是一副哀思的模樣,管家引著他們到了會客堂,才拱手道:“幾位稍等,老奴去稟報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