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往下沉,到現在也冇看到李大民的蛛絲馬跡,他不成能走這麼遠,獨一的能夠就是,他已經被甘九殺了,被怪嘴吞了。
我用靈引指路,極其耗神,滿身都不舒暢,頭嗡嗡響。我坐在地上,大口喘著氣:“用手電吧,我撐不住了。”
安歌笑:“你可真能想,不成能的。就算科研基地燒燬不消,也會被全數裁撤,清算利索,並且多少年內都會設為統領的禁區,不成能任由外人出去。再說了,墓室裡那些打坐的人俑,申明這裡年初不短了,起碼要追溯到幾百年前,如何能夠是科學基地。”
甘九停滯了一下,渾身冒出瑩瑩的妖光,四周看了看,彷彿有些迷惑。能有五分鐘,他抬起腳持續往前走,身影很快消逝在洞外。
他一邊低著頭,一邊背動手,四下裡看,頭上那張怪嘴不斷吧唧嘴,像是冇吃舒暢的老門客,透著不滿。
洞窟的深處彷彿又套了一個洞。我叫苦不迭:“越往裡越熱,這不是要性命嗎。再往裡走,咱倆估計都得涮羊肉。”
老廣擦擦眼淚,看著我說:“小王,有個事不曉得對你們有冇有效。”
我們和甘九走的是兩個方向,他如果不轉頭,那應當再冇有會麵的機遇。想到這,我長舒了口氣,擦擦頭上的盜汗。
麵前這個洞極其矮小,像是給約德爾人籌辦的,又低又矮。我和安歌隻能蹲下來,漸漸往裡蹭。這已經不是洞了,委偏言是條隧道。熱濕之氣很重,我受不了,一邊往裡鑽一邊把外套脫掉。
老廣走不動了,坐在那邊悲傷欲絕,我們也冇管他,進了洞窟。
老廣說:“我師父曾經提到過一嘴,說他在挖盜洞的時候,曾經被電蟄了一下。”
安歌把手電翻開,四下裡照著,洞壁濕淋淋的,滴滴答答落著水珠,越深處越靠近地下暗河,說不定另有地下溫泉呢,這鬼處所熱得跟桑拿浴差未幾。
“電?”我迷惑。
那乾屍正在拄著下巴,看著石盤,有點像思惟者,彷彿正在思慮石盤上的棋局。
“你要嘗試就嘗試吧,”安歌對老廣說,然後他號召我:“王慈,我們走。”
安歌冇說話,手用力捏捏我的肩膀,暗見曉得。
我冇有持續往前,而是用很小的幅度向左邊橫移,安歌很聰明,無聲無息中跟著我挪動。
順著洞出來,又走了四五層的洞窟,空間越來越小,這裡披髮著地熱,熱浪滾滾,我渾身都濕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