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曉得的。在這虎帳待了數天,沉筠才垂垂明白,身邊還是要有個女子相陪的,此次歸去就回找人來照顧我的傷,將軍大可放心。”他臉上又規複清淺的笑意,可惜清澈的眸中找不到半分笑意。
納蘭紫極一愣,纔看清走過來的人,忙低眉斂去眸間澀意,寂靜不語,方纔一番舞劍,又將左肩傷口弄的疼痛起來,隻好肅立不動,怕將那舊傷扯破。
“你我之間另有甚麼話好說!你我現在分屬分歧,早已不是當年的那番景象了,你現在貴為前鋒將軍,還不是不要與沉筠這敵國大臣說話了吧、如果叫人瞥見了,治了將軍的罪,沉筠內心會有愧的。”他冷冷說完那一番言語,眸中已是不悅。
她愣了半晌,才伸手接了過來,卻在不經意間觸到他的指尖,那指尖的輕觸讓她心中一動,卻感覺那人指尖的涼意比那玉佩的還要涼一些。
易天闕一愣,眉尖微微蹙起,不知為何,心絃因為麵前少年的淺淺一笑而撥動了一下,兩人之間不過幾步的間隔,他卻感覺像是有天涯天涯的感受。
那樹下的人見那少年站了很久一動也不動,眸中漸有迷惑,卻從樹下暗影了走了出來,笑言道:“紫極弟為何深夜舞劍呢?莫非是在擔憂過幾日的臨安決鬥麼?”
一套劍法舞完,她額間已經微汗,手垂在身側,佩劍卻掉在了地上,夜風垂垂大了,她的衣裳又開端在風中飄舞。她冷靜站在天井中心,四周另有紛繁揚起的花瓣,她卻隻是怔怔的凝睇遠方。
說完以後,他就回身要走,納蘭紫極抬眸,卻出言道:“你明知葉霆是那樣的人,那你為何還要對他言聽計從,為何還要在他部下做事呢?”
上官千夜一笑,眸中澄徹非常:“我固然有力禁止此事產生,但是我卻不能違悖王爺,隻好乘夜來找你,我不明白王爺為何要如許對你,但是他向來是睚眥必報的人,你、你還是謹慎為好。”
她的白衣被風吹動,墨發飛揚,拂過她白淨的臉,隻是身形轉動間看不見她通俗的眸中究竟積聚了甚麼龐大的情感。
少年的眉眼之間總有一抹孤單孤傲,非論與多少人在一起,他的眸底眉尖甚或是嘴角,彷彿都能找到傷了心的情懷。他曉得,這少年固然不過十幾歲,但是在莫納的時候,他就曉得,他的身邊,有很多和他一樣被吸引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