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發財大計近在麵前,一夜冇睡的兩人冇有涓滴怠倦,將統統都籌辦安妥後徑直就去找扈瞎子。
秦河點了點頭,眉頭卻冇法伸展。
重視到好兄弟的這個小行動,秦河心中不免唏噓。
秦河曉得眼下前提有限,能煉出如許的品格已實屬不易。今後做大了再去考慮改進工藝、去除雜質的事。
聽秦河說完此中樞紐後,許崗先是一愣,隨即也跟著嚴峻起來。
這些鹽並非潔淨的紅色,而是呈虎魄色,細心去看還能瞥見內裡玄色的雜質。
扈瞎子是這一帶赫赫馳名的倒爺,靠從賤民手中低價收買贓物然後轉賣為生。他另有個惡名遠播的姐姐,便是那專做皮肉買賣的三姑——這姐弟倆一個賣女人,一個賣黑貨,真是絕配。
之以是要費事弄一張桌子,便是因為“好貨不過手”的事理——如果東西在交代半途摔了或者出了其他岔子,算誰的?
“這、這是——”
見了這虎魄色的晶體,扈瞎子先是一愣,隨即將獨眼瞪得滾圓。
扈瞎子身邊還跟著四五個腰間挾棍的伴當,見秦河與許崗走上來,先即將二人攔住。
當下,許崗服從秦河的叮嚀將鹽巴分出一小袋作為樣品,而後將其他的鹽藏進雜物堆裡——他本想另藏一個更隱蔽位置,秦河卻禁止了他。他們的私鹽隻看錶麵倒像是一堆碎石,放在雜物中無人會重視,如果藏得太深反而令人起疑。
秦河慎重道:“煉鹽隻是第一步,我們要把鹽變成錢,另有另一道難關要闖。”
“秦哥兒,你這是如何了?”許崗迷惑地問。
秦河將本身的設法慎重講出來,而後收羅許崗的定見。畢竟觸及到錢的事,必須先把話放檯麵上講清楚。
這兩夥報酬了爭利冇少流血牴觸,如果秦河與許崗冒然去暗盤賣鹽,隻怕當晚就要身首異處!
但扈瞎子頓時就暴露憂色,那張充滿燒傷又少了一隻眼睛的醜臉咧出可怖的笑容。
許崗身材高大,是以來擋他的人不由自主將手按在了腰間的棍子上。
“我再去打幾桶苦潭水來!”許崗此時格外有乾勁。
許崗感覺有理,對秦河愈發敬佩。
秦河也給了許崗一個眼神,許崗立即拿出懷裡的鹽巴倒在桌上。
他讓伴當從狐仙廟裡搬出來木桌,又從懷中取出一方絹布,展開後鋪在桌上。
很多菜色無需龐大調味,隻需灑幾顆鹽便能立時增味很多。
“呸!”入口的苦澀味立即就令他吐了出來。
許崗聽完後撓了撓頭,“秦哥兒,你拿主張就是,都聽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