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淮更心疼了,拍著她的胳膊安撫,“放心,我信賴你。”然後看向吳行雲,恨鐵不成鋼的模樣,怒喝:“你這孝子,還不知你在外頭獲咎了誰,卻把罪名推你柳姨身上,你柳姨最安守本分了,剛纔還說讓翔雲好好學本領替你打理家業,你,你這個不孝子還不從速給你柳姨賠罪報歉。”
吳行雲笑了起來,笑得臉上都是諷刺。
“你威脅我?”吳淮眯起眼睛,攥緊的拳頭青筋暴起。
吳行雲轉向阿誰丫環的方向,“看,報信的來了。”
“我笑父親真天真!”吳行雲不疾不徐隧道,“我一瞎子,連門都很少出,能獲咎甚麼人?哦,不對,細心想想我還真獲咎了人,我固然是個瞎子,但誰讓我是吳家的嫡宗子呢,我的存在就是罪惡。父親,之前我隻感覺你的心長歪了,冇想到你的眼也瞎了,全杭城的人都曉得我吳行雲是柳夫人母子及柳家的眼中釘,唯獨你看不到。就你這目光,我都思疑吳家是如何走到明天的,如何就冇垮了呢?”
“老爺,妾身冤枉,妾身冇有!老爺您是最體味妾身的,妾身膽量最小了,連看殺雞都不敢更何況是殺人呢?”柳暮煙仰著臉辯白著,急得直掉眼淚。
吳淮惱羞成怒,“你個孝子笑甚麼?冇聽到我的話嗎?我讓你給柳姨賠罪報歉。”
“但是家裡產生了甚麼事?”柳暮煙孔殷地問。
吳淮驚怒交集,“我如果不承諾呢?”
柳暮煙早被吳行雲的話弄得七上八下,孃家此次出海十艘船她也是曉得的,海貿是最掙錢的,的確是一本萬利,她也投了十萬兩銀子,正等著分紅呢,現在吳行雲說船沉了,她如何能信賴?
吳行雲聳了聳肩,“他也冇如何獲咎我,不過領著柳家的死士想要我性命罷了,不過很明顯我的運氣很好,逃過了一劫,而你的侄子卻死了。”
吳行雲眉梢挑了挑,又公佈了一個爆炸性的動靜,“你這是籌辦搬出柳家來替你撐腰?不過很遺憾,他們現在自顧都不暇了,那裡還顧得上你?”
吳行雲點頭,“算不上,隻是買賣罷了。父親,為了這個女人你不吝蕭瑟嫡妻,乃至嫡子眼睛被毒瞎了你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――”
“哦,那就不說這事了。父親你可體味這個女人,就冇想過柳家如何俄然冒出個正值妙齡的女兒?還偏就被你撞上了?你不會真信了那套八字太硬需養在彆處的說詞了吧?嗬嗬,你曉得她這個所謂的柳家女是甚麼來源嗎?瘦馬!揚州瘦馬!柳家花了大代價買返來專門針對你的。為的不就是咱吳家的家業嗎?就連翔雲都還不曉得是不是你的親兒子呢?畢竟把我除了吳家的家業就落到翔雲手裡了,落在翔雲手裡就相稱於落柳家手裡。”吳行雲毫不躊躇地狠狠插了柳暮煙一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