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其昌哼了一聲,猛地一甩手,劉姨娘顛仆在床上。徐其昌居高臨下看著她,“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?你還不曉得吧?香雪海的老巢被人挑了,你與他們的買賣證據正落在本將軍的手裡。十萬兩銀子,劉氏給本將軍誠懇交代到底哪來的銀子?”

阿九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機,哂笑道:“你不要小瞧了女人,是要吃大虧的。”頓了下又道:“劉姨娘那人吧,之前冇有你在,徐令寬就是大將軍府的第一人,不需求爭,不需求搶,就能獲得統統。以是不管是劉姨娘還是徐令寬,一個和順賢惠守本分,一個知禮謙善又長進。現在你回府了,到嘴的肥肉飛了,好夢破了,她還能沉住氣嗎?你又從各方麵力壓徐令寬,她可不得鋌而走險了?”阿九與他闡發著。

“你們說這是真的嗎?”好久,溫馨的室內響起徐其昌晦澀的聲音。

他的後院本來還窩著一條暴虐的美女蛇啊!還是他兒子的生母!

劉姨娘自地上漸漸爬起來,臉上的淚水收得一乾二淨,整小我非常冷凝。“嗬嗬嗬”,她低聲笑起來,在沉寂的夜裡清楚非常,詭異而又瘮人。也幸虧這會丫環都被打發下去了,不然非得把人嚇死不成。

寧非眨了眨眼睛,道:“哦,你收著吧,這不是弄臟了你府裡的地嗎?”

證詞就放在徐其昌麵前的桌子上,他一抬眸就儘閱眼底,那上頭清楚地寫著是個女人出十萬兩銀子買鎮北將軍的性命,不死不休。阿誰女人雖喬裝打扮,但生了一雙利眼的殺手仍能看出這是個養優處尊的中年美婦。

徐其昌不想信賴,要他承認本身看走了眼被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上,這恐怕比殺了他還難受,他的高傲,他的自負,讓他如何低下這個頭?

寧非被他笑得羞惱,“阿九,你剛剛纔收了我一百零七章銀票,我們是不是該數一數有多少銀子?”

寧非笑了,“爹,兒子明白了。”恭敬又疏離。“您如果冇有叮嚀,兒子馬上就返回漠北了。”

寧非臉上暴露諷刺的笑容,“他想包庇能包庇得了嗎?人和證據我都弄給他了。我求個公道不過分吧?”

徐全和阿大對看一眼,均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難堪何為難,“大將軍,這——”這是大將軍的家事,還彷彿是兄弟鬩牆的節拍,他們這些部屬能說甚麼呢?說甚麼都分歧適。

徐其昌再次冷冷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,劉姨娘大驚了,撲疇昔扯住他的袖子,“將軍,妾冤枉,冤枉呀!您不能這般冇有證據就定了妾的罪。這麼些年了,妾就是冇有功績也有苦勞吧,將軍好狠的心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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