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九會如何做呢?
這一個個的,常日逼迫朕的時候骨頭不硬著了嗎?又是跪求又是屍諫的,滿朝都是錚錚傲骨啊!現在如何都變成軟骨頭了?小九不就敲了幾天木魚嗎?也冇如何他們吧?
世人麵麵相覷,鎮北將軍跑錦鄉侯府門口劈柴是幾個意義?威脅?世人感覺十有八九是,瞧他阿誰狠勁,好似把木頭樁子當錦鄉侯一樣劈了,好似下一刻他就拎著斧頭殺出來了。此時他們猛地想到鎮北將軍是上過疆場殺過匈奴的,都不由打了個寒噤。
阿九這才點頭,“好吧!”
“多謝黃兄。”阿九冇有回絕,“臣弟也敬皇兄一杯。”
寧非無法,招來小廝低聲叮嚀了幾句,不大會小廝就返來了,手裡拎著一隻食盒。寧非接過食盒,從裡頭端出一碗綠豆湯來,“阿九,喝碗綠豆湯解解暑吧!”
“皇兄!”小九到了文德殿的時候,昭明帝正背對著他站著。
桃花撅著嘴,“你當我傻呀?這點輕重我還是能分清的,我就是怪心疼公子的,他長這麼大也冇受過這類罪,以往在山上,公子是春看嬌花夏乘涼,要往哪去坐輪椅上我推著,連路都不要他走一步。現在可好,出身明白了反倒過得不如之前了,聖上的心真狠,哪有大和尚待公子好?轉頭我就跟公子說,還不如歸去呢。”
這個能夠有!阿九展開眼睛,一手敲木魚一手端碗,一碗綠豆湯喝完,木魚聲都不帶岔的。暗處圍觀的權貴後輩相互看著,眼裡均帶著敬佩,敢情九王爺是真的要削髮,瞧這木魚敲的,功底深厚啊!
“你,你胡說甚麼?”錦鄉侯驚怒,甚麼心肝肉的?他不就多寵了白姨娘幾日嗎?這婦人也是個不賢惠的。“行行行,我進宮,我這就進宮還不可嗎?”如果錦鄉候府的大門真的被砸了,這但是一輩子乃至幾輩子的汙點和笑話,衡量了再衡量,錦鄉候咬牙忍痛舍了眼看到手的繁華,一頓腳從後門出府了。
“不消!”這兩個字幾近是從昭明帝的牙縫中擠出來的。
這也不能做,那也不能做。寧非內心的邪火發不出來,都快憋屈死了。俄然他眸子子一轉,想了個好主張,抬手招來小廝,對著他叮嚀了幾句。
可不是嗎?昭明帝的肝火都能把殿宇給燒了,他深呼吸了又深呼吸,按捺了又按捺,才忍住冇把前來請罪的錦鄉候拖出去砍了。
昭明帝哼了一聲轉過身,不滿隧道:“還曉得我是你皇兄?我還覺得我是你仇敵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