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舉人和嚴雍和是訂交莫逆的老友,不然嚴雍和也不能把閨女嫁到他家。恰好巧了,毛夫人做主休掉兒媳的時候毛舉人不在家,等他歸家木已成舟,人都死的透透的了。

嚴家真的挺大,阿九和寧非都走了一刻鐘了還冇有走到頭。這到底是荒宅,誰曉得草叢枯木當中會有甚麼蟻蟲?寧非不想阿九再呆下去,便道:“看也看過了,歸去吧。”

寧非也是煩,小聲道:“如何辦?”

毛告發酬人樸重,這事卻如一座大山壓在他身上,有一回夜裡喝了點酒,不知不覺就到了嚴家的荒宅,想起以往與老友的訂交,不由悲從心來,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。乾脆又弄了些紙錢來燒。這麼一折騰,內心還倒好受了一些。

以是毛舉民氣中非常慚愧,曾親身尋嚴夫人請罪。嚴夫人連門都冇給開,毛舉人就更加慚愧了,曉得本身不被待見,隻能偷偷的托人照顧這母女倆一二,實在照顧也是有限,畢竟還得防著白家不是?

寧非還挺迷惑,火光?那裡有火光?他隻聽到哭聲,冇看到火光呀!並且他明顯感覺哭聲是從身後傳來的,如何阿九往這個方向走?

更近了,阿九看清楚那所謂的鬼火不過是有人在燒紙,一邊燒紙一邊痛哭,很壓抑很哀思的模樣。阿九心中驚奇,能這般悲傷的大半夜跑嚴家荒宅來燒紙的人,必定和嚴家乾係匪淺。嚴家人不是都死光了嗎?那裡另有親人?哦對了,嚴雍和另有幾個姐姐,可這哭聲較著是男人,也對不上呀!

阿九和寧非呈現在白日看過的嚴家荒宅上,白日路過期隻是瞄了一眼,怕引發彆的的重視,並冇有細看。阿九隻好趁著夜晚過來瞧瞧,看能不能發明點甚麼。固然這非常迷茫,畢竟距那場大火都快一年了,再多的證據線索也早泯冇了。

阿九悄悄嗯了一聲,找不到才屬普通,來都來了,那就把嚴家這荒宅轉轉吧,白日瞧著挺大的,但詳細有多大,得走過才曉得。

不過阿九感覺,閒著也是閒著,就當是滿足寧非的心願弄月了。天曉得連個玉輪都冇有賞哪門子的月。

阿九和寧非並冇有冒然上前,就隱在暗處等候著,等了有一刻鐘,本覺得能聽到點甚麼,冇想到那人翻來覆去就一句話,“雍和兄,我對不起你,我有愧於你啊!”聽得阿九直翻白眼,這位仁兄啊,你倒是多說幾句啊!一個大男人,哭成如許,也真夠丟臉的!

戚繼光見自家主子半夜扔個大男人給他,嘴角抽了抽,但仍認命起起來鞠問,畢竟主子那邊還等著動靜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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