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下,蕭叡真是哭笑不得。
拿來暮寒的手機,還將來得及打字,就被俄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嚇了一跳。來電顯現,吳玲,夏筱苒轉了轉眸子,抬爪子按在了擴音上。
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子照進寢室裡,室內的傢俱彷彿都蒙上了一層如玉的光芒。
“小女人呢?小女人呢?快給我看看。”剛一進門,他就嚷嚷道,滿臉都是嘲弄的笑意。
本來也被“貓兒體溫要測肛溫”這一究竟搞得一愣的暮寒,看到夏筱苒的行動反而笑了起來。
“有。”
“害臊?一隻貓害臊,你真當我傻呀。”看暮寒表情不錯的模樣,蕭叡終究毫不顧忌地對著老友翻了個白眼,乾脆不再理他。
“咳咳,”暮寒輕咳兩下,一邊死力壓住笑聲,一邊答覆著蕭叡的問話,“苒苒隻是害臊了罷了。”
聽到想要的答案,夏筱苒點點頭,又成了傲嬌的小貓兒。
一驚以後,立即明白過來,夏筱苒喵嗚一聲,將頭埋在了前臂中,毛髮下的皮膚出現了詭異的緋紅色。
“晞染?”蕭叡抓了抓頭髮,“染染?”
看,這年初說實話都冇人信賴了。
這是疼了?不該該啊,如果疼,莫非不該掙紮?把頭藏起來是甚麼鬼?這個看起來彷彿比較像害臊?呸呸呸,甚麼呀。他桃花眼裡一片蒼茫,自從進了這個門,他引覺得傲的智商彷彿就離家出走了。
因為,她抱病了。
他26歲,是市一最年青的副院長,固然也有家屬的啟事,但作為五年前就在哈弗醫學院拿到了博士學位的天賦,國內心腦血管方麵的權威專家,他向來不會思疑本身的醫術。除了阿誰現在還住在病院裡,昏倒得莫名其妙的小女人以外,他從不以為另有甚麼其他的病症能夠難倒他。
蕭叡第一時候向床上望去。
潮濕的小鼻子枯燥起來,眼眸半闔著,純黑的耳背有力地耷拉下來,喉嚨裡傳出清楚的嘶嘶的響聲,就連平常帶著涼意的耳背和尾尖,都滿盈著微微的熱意。
上前翻開連貓兒眼睛都遮了大半的毛巾,衝著垂手站在床邊的暮寒道:“我的大少爺,曉得你嬌生慣養又會武功向來不抱病,照顧發熱病人也隻曉得毛巾冷敷,但晞染她是一隻貓啊,你給她敷額頭管甚麼用啊……”
暮寒皺著眉頭從衛生間裡出來,一邊將手中的涼毛巾搭在了夏筱苒的額頭上,一邊撥通了手機裡僅存的幾個號碼之一。
“跟我來。”
暮寒聞言點點頭,鬆了皺著的眉,道:“中午留下來用飯,燉一條魚,恰好給苒苒做魚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