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蕭叡小口小口地喝第二杯,陳奕烽和周擇已經喝過幾輪的時候,一向沉默的暮寒俄然開了口。

蕭叡眨了眨眼,接著說道:“去逛逛她走過的路,去看看她熟諳的人,讓她放心腸分開,然後好好活著。”

公子的私家電話鮮少有人曉得,遠在法國的吳玲,接到浩繁來慰勞的電話,才曉得了海內的事情,第二天一早,就打了國際長途來扣問環境。暮寒接到電話的時候,情感已經安靜下來,隻是周身的寒氣凝而不散。不過電話劈麵的吳玲倒是聽不出來,聽著暮寒說冇事便也放下了心,忙著給來電的人回話去了。

不是晞染。

“對了老邁,”方纔端起滿上的第三杯酒的蕭叡俄然像想起了甚麼一樣說道:“趁著我還冇喝第三杯,先提示你一下,明天記得去病院注射。”

苗條白淨的十指飛舞在七根晶瑩的弦上,奏出清越的琴音,鮮明是當日在貓兒麵前順手彈出的曲子。

下午,蕭叡趕到山莊的時候,就被白叔奉告其他三人都在山頂了,臨走時還被白叔塞了一大壇酒,不過他也冇回絕就是了,十二年前暮寒走時親身釀的鳳棲梧桐,取了這漫山的梧桐花,酒香清冽,入口綿軟,後味卻又極烈,更可貴的是醉了不會有後遺症。

暮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,固然苒苒一向迴避,但他還是看得出她對家人的馳念和擔憂,早知如此,他就算用逼的,也要讓她說出來……

“閨女,慢點。”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,暮寒下認識地看疇昔。

陳奕烽斜蔑他一眼,道:“蕭叡你真該好好熬煉一下了。”

他現在,在乾甚麼呢?在為我難過嗎?還是……已經入眠?

好久以後,竹林中的人終究停了下來。鐵劍從手中飛出,斜斜地插在一邊的空中上。

我們的緣分,就交給上天來決定吧。

女孩愣住腳步,轉頭望瞭望,直到阿誰矗立的身影轉向右邊,連衣角都消逝在她的目光裡。

天氣漸漸暗下來,落日勾起最後一絲餘暉的時候,暮寒拎起空了的酒罈,再看看早已趴倒在石桌上的三人,微微有些苦澀地彎起唇角。

她走過的路,她熟諳的人,讓她放心腸分開……

低頭看了看抱在懷中的酒罈,蕭叡的桃花眼裡暴露一絲迫不及待地神采,頓時加快了腳步,暮寒說質料可貴,一向不肯挖出來,這第四杯酒,他但是饞了好久了。

暮寒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上午,昂首看了看熟諳的床幔,起家梳洗過後,直接開車到了病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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