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玉扶卻生得美好清甜,像是山間一脈汨汨流出的清泉,上頭還飄著粉嫩的桃花。
顧相和顧宜待要問她,玉扶已經一起小跑,朝顧寒陌的方向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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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扶拉著他玄色的衣袖一角,一臉天真有害。
忽聽得銀鈴輕響,玉扶小小的身影象是從天而降。
背景忙著打扮的優伶極多,人來人往,擁堵龐大。
文昌伯正低頭盯著玉扶的小腦袋看,上頭兩團小小的花苞,還綴著寶石和銀鈴,跟著行動一晃一晃地收回細細的鈴響。
……
玉扶看他們,他們也看玉扶,玉扶就甜甜地笑起來。
怪不得她會找到他頭上來,本來她不是想找顧溫卿,隻是藉此名義把本身帶出來。
他看到顧寒陌和玉扶走來,客氣地朝邊上讓了讓。
“伶人卑賤,你若要玩就同丹陽公主她們玩,不必理睬這些人。”
玉扶歪了歪腦袋,對玉官的第一印象頗好。
他麵無神采地說出這話,搶先大步朝外走去。
頭戴青色小帽、穿戴一身青布短衣的年青小廝,正津津有味地看背景的優伶打扮,俄然聞聲一道冷聲喚他名字。
顧寒陌一伸手,恰好抓住了她衣裳的後領,讓她轉動不得。
他躊躇了半晌,看向麵前的文昌伯。
來往的不管是醜角還是旦角,全都是男人,故而玉扶的呈現引發了大師的獵奇。
顧寒陌在人群中一望,公然冇有找到顧溫卿,不曉得他到那裡去了。
這話一聽就是扯淡。
顧溫卿有些難堪,帶著歉意看了玉官一眼,後者淡然地垂下了眼。
也難怪,他本就是扮演旦角的,嗓子也比普通的男人柔一些。
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,俄然突破了麵前的難堪。
“三哥,我想去找四哥,我不曉得他去哪了,你帶我去找他好不好?”
玉扶在他身後愣了愣,而後恍然大悟似的,忙抬起腿來跟在他的身後。
何況他們畫的臉譜那麼風趣,比那些隻會聊衣裳金飾的大師蜜斯風趣多了……
“這位,想必就是玉扶蜜斯了吧?”
那些人故意想逗逗她,待看清領著她的人一臉寒霜,不管穿戴還是氣勢皆不凡,便知不是能夠隨便引逗的人,個個便低了頭不敢再看。
他轉過身來,見顧寒陌領著玉扶,忙躬身施禮。
玉扶躲在他的身後,興趣勃勃地看那些優伶畫的妝麵,也有大花臉,也有白麪蜜斯,另有黑炭似的臉……
玉官驚奇地低頭,便見一個小小的女孩子靠在顧溫卿身邊,笑得雙眼彎成了新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