賢妃坐倒在榻上,大皇子的話如同驚雷,在她腦中霹雷隆地響。
“誰說冇有人?”
她朝賢妃和大皇子福身一禮,“娘娘看,這是外務府的黃公公剛送來的月例銀子,從以往少了很多。奴婢接過手感覺不對,派人去詰問,他竟說夙來就是這麼多!”
賢妃伸手指著他,“皇兒,你,你這是甚麼意義?”
“那你想如何做?”
從外務府送東西來的寺人,見到殿中宮女都在殿外服侍,嚇得不敢作聲。
“你……你果然想對你父皇動手?”
嘩啦。
她手上一顫,差點打翻了桌上的茶盞。
賢妃渾身一顫,愣愣地看大皇子,“但是,但是陛下這病不過是風寒,遲早要好的。等他好了,該立誰還是會立的,我不平侍又能如何樣呢?”
他這些日子一向設法想和賢妃長談一次,恰好賢妃都在寧帝寢宮服侍著,讓他等了這麼多天。
來送東西的是外務府總管黃公公,見狀會心道:“咱家隻是來送月例銀子的,這是清華宮這個月的銀子。木槿姑姑看清了便是,咱家就先告彆了。”
賢妃驚魂不決,看到木槿麵帶不豫之色地走來。
賢妃歪在榻上,一身素裝扶著額頭。非常怠倦的模樣。
她斥道:“外務府的人昏了頭了,連本宮宮中的月例銀子都能弄錯,一群蠢貨!”
賢妃對寧帝的做法固然不滿,可她身為後宮婦人,也隻能想出極力打動寧帝這類體例。
賢妃眉頭一蹙,看了看她手中阿誰承擔,的確不如以往裝得鼓囊。
大皇子深深看著她,母子兩人之間的默契,讓賢妃一下子明白了貳心中所想。
邇來寧帝病勢纏綿,一向是她在駕前服侍,她不像那些年青的小嬪妃那麼有精力,為了製止有人趁機奪她寵嬖,她還是事必躬親地服侍著。
她清楚領悟大皇子的意義,可這件事過分可駭,她必必要親耳聽到大皇子開口,才氣信賴本身的猜想。
“甚麼事?”
大宮女木槿俄然從殿外走出去。
賢妃手邊的茶盞,落在地上碎了一地。
賢妃抬開端來,“本宮天然焦急,可焦急有甚麼用?這麼多年了,本宮經心極力地掌管後宮,照顧陛下,陛下卻一點兒恩典都不顧。饒是如此,我不還得更加經心折侍,但願他終有一天能夠打動,能夠顧念我們母子一點兒麼?”
大皇子皺著眉頭看賢妃,她這些年在後宮扮演賢能淑德演風俗了,到這個節骨眼都冇走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