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扶親身攙她起家,“丹陽公主,我從未記恨過你,何來請罪之說?何況前次你冇有揭露我,我內心很感激你。”
“天然,玉扶有父親和大哥寵著,我隻寵著你一個。”
顧酒歌將殷姬媱護在身邊,擔憂丹陽公主遭到刺激傷害殷姬媱。
寧承治對上世人的目光,頓時內心涼了半截,“不是朕指令人去殺你的,真的不是朕!朕隻是想把你支開罷了,朕真的冇有想殺你!”
“玉扶,大哥。我方纔去相府接姬媱的時候,丹陽長公主說她有話想和玉扶說,我便帶她返來了。”
玉扶這股刁悍霸道的做派完整嚇住了東靈的朝臣,世人紛繁勸說玉扶,把先帝在時對她的各種榮寵都搬出來講情。
寧承治抿著唇看他,一句為本身解釋的話也說不出來。
她轉向殷姬媱,拉著她的手往本身衣袖中探出,她身上的確冇有兵器。
倘若顧述白說的是真的,那這件事就是殷朔瞞著他肆意妄為肅除異己,還讓他背了個陷殺忠良的惡名。
“你們,你們……”
顧酒歌親身帶人去相府接殷姬媱,殷朔甚麼也冇說,隻是跪在殷兗的靈前。
眾臣不曉得小竹關府台是誰的人,但他們曉得,顧述白口中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殷朔,而殷朔的身後……
玉扶的反問讓寧承治無話可答。
顧懷疆蹙眉看他,隻聽他道:“父親,請恕孩兒不孝。從孩兒九死平生撿回那條命起,就決定不再儘忠這個烏煙瘴氣的朝堂,這個識人不明的昏君了。”
顧述白很快地辯駁他,又道:“臣不想造反,是陛下逼臣不得不反。陛下如果不信固然派人去查問,邊關守軍是否有變更跡象?徹夜陛下若不肯應允此事,來日北璃雄師踏上東靈的國土,顧家軍的將士毫不會抵擋。”
沉寂的長街上唯有車馬均勻的響動之聲,不知是誰家的窗戶啪嗒一聲開了一條縫,就像潮流一波一波往前推那般,無數沿街百姓家中的窗扉開啟。
殷姬媱最後看了相府一眼,眼中有不捨之意,“這裡是我從小長大的處所,固然父親對我算不很多好,大哥更是如此,可到底是我的家。”
兩人聯袂朝外走去,忽聽女子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,“姬媱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玉扶還冇來得及禁止,她已經一個頭磕在地上。
丹陽公主轉向顧酒歌,“二公子,求求你帶我去見玉扶好不好?我不會傷害她,我隻是有幾句話想跟她說,我身上冇有兵器,不信你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