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眸子微眯，思路回到昨夜在相府的時候——
顧酒歌道：“以是，你承諾老丞相不把這件事奉告陛下，前提就是讓他……自裁？”
殷兗一顫，嘴唇嚅囁道：“你……”
顧酒歌忙將二人扶起，朝丹陽公主道：“長公主，可否讓我和姬媱出去說幾句話？”
殷兗終究調劑好姿式，跪在柳婷婷麵前，叩首之時滿頭白髮如邊關的風霜。
他到現在還執迷不悟！
她冷聲道：“你既選了姬媱舍了蔭蔭，就該對姬媱好一些纔是，為何讓她受儘痛苦和委曲？”
聽到宮人傳他們出來，一行人漸漸朝裡走，季垂白叟湊到陳閣老身邊，麵露奧秘的淺笑。
殷姬媱笑著點頭，“我纔不在乎這些，隻要和你在一起，去哪兒都能夠。父親已經冇了，我在這裡冇有親人，不跟著你還能跟著誰呢？”
“前些日子才病的，如何這麼快就死了？”
顧酒歌急倉促地從外頭出去，果見玉扶和柳婷婷對坐說話，一時驚奇心中有很多題目要問。
他言下之意，就算顧侯府一家將來儘忠北璃又如何？
玉扶微微點頭，“莫非此事真的和柳將軍有關？可姬媱她……”
寧承治一擺手揮退那人，坐在禦案後的椅子上調劑了姿式，讓本身看起來更加威風嚴厲一些。
季選賢亦笑，“見裴大人忠正樸重，父親與陳閣老歡樂才笑的。”
她點了點頭，“冇錯。我們西昆人恩仇清楚，有恩報恩有仇報仇，蔭蔭是他害死的，我身為蔭蔭的姊妹必須替她報仇。”
“是，主子這就去通傳。”
“我借病偷偷跑去邊疆，想找到顧懷疆的馬腳，不想還冇到竹關便傳聞西昆主將被俘服毒他殺，這一場戰算是完整結束了。我正要掉頭回帝都，便碰到了蔭蔭。”
季選賢攙扶著季垂白叟，陳出岫攙扶著陳閣老，這二位垂白叟現在很少出門，常常出門身邊兩個孝子必奉養在側。
柳婷婷轉頭看向玉扶，“這就是我急著分開的啟事。我不得不為蔭蔭報仇，卻傷害了姬媱。我想她一定會諒解我，也一定還想再看到我，所幸她的婚事已經定下，顧酒歌，我就把姬媱拜托給你了。”
殷兗沉默半晌，看著柳婷婷和柳蔭蔭幾近一模一樣的麵龐，畢竟還是開了口。
殷兗吃力地直起上身，漸漸靠在身後的軟枕上，柳婷婷點頭道：“是我。奉告我，蔭蔭到底產生了甚麼事？你為甚麼不救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