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扉被悄悄推開,一向守在門外的顧酒歌徐行而來。
柳婷婷點點頭,“你說的不錯,當初大哥怒殺戰俘的時候,的確是如許思疑的。大哥和我心中無時無刻不想給你母親報仇,客歲那一場大戰柳家好不輕易爭奪到主將的位置,偏又輸給了顧家軍,柳家軍主力被搏鬥大半。阿誰時候大哥對著你母親的靈位痛哭,哭柳家這輩子就栽在顧家手裡了。”
殷姬媱頓時愣在那邊,隻見女子朝她淺笑點頭,眼中似有讚歎和愛好之意。
“本來你一向在等我來。抱愧,這幾日我也實在脫不開身,本日前來另有一件事要辦。”
“他的芥蒂,可不止是為殷朔。”
她俄然想起方纔聞聲的女子寂然之聲,彷彿說的是殷兗的芥蒂,不止是因為殷朔。
顧酒歌捂著她的嘴,“噓,彆出聲,是我。”
殷姬媱看清來人以後終究鬆了一口氣,埋冇在心中很久的情感,在驚嚇之下完整發作,她顧不得很多,一下子投進顧酒歌懷中。
佩兒把蔘湯放在桌上,柔聲道:“奴婢明白,恰是明白蜜斯這些光陰精疲力竭,以是奴婢特命廚房做了蔘湯給蜜斯提神。”
她用心道:“我並冇有說是顧懷疆他們欺侮了你母親,你急著解釋甚麼?”
顧酒歌忙道:“差點忘了閒事。姬媱,我本日來恰是為了帶她來見你,我想你應當很想見到她。”
夜色深沉,殷姬媱坐在椅子上用手撐著頭,這些日子府中民氣惶惑亂成一團,她的內心也不好受。
“姨母,你信賴我,顧家的人都是很好很好的人。他們固然一心忠於東靈,這麼多年來一向和西昆兵戈,可他們都是有禮有節的人,對戰俘也不會肆意欺辱的。我信賴他們,何況我的存在不就證瞭然母親當時並非不堪受辱服毒,而是成心詐死麼?”
顧酒歌朝佩兒使了個眼神,二人退出屋子,讓殷姬媱和柳婷婷二人能好好敘話。
她朝門外看去,並冇有看到人,再轉頭看向房中差點驚叫出聲。
她趕緊點頭,“母親是如何答覆的?”
殷姬媱微微點頭,將碗端起來小口小口地喝,俄然想起甚麼來,“對了,你可聞聲父親的病如何樣了?”
來晚啦,這章訂婚哈,總算在分開東靈前把二哥的婚事處理了~
柳婷婷說著又笑了,“幸虧是我返來找你,你看到我的臉才氣信賴這是真的,如果大哥他……指不定路上就急得和世子打起來了。我曉得你擔憂甚麼,你放心吧,就憑顧家世子讓我們找到了你,當年的仇我們就不會記在心上。柳家雖是將門粗人,卻曉得滴水之恩湧泉相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