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以北璃的國力之強大,就算不給昆帝麵子他也不敢如何,到底平白結了仇。
昆吾傷低聲輕哼,“老狐狸,怪不得把玉扶騙到手了。”
玉扶站在他身後,俯下身靠在他的椅背上,腳尖一翹一翹的,“不是我,是天理循環,報應不爽。”
“昆君玥那邊如何樣了?”
顧述白回想她小時候肉乎乎的,穿戴厚厚的帶風毛的襖子在雪地裡跑,活脫脫像一個圓球。
他朝玉扶伸出雙手,敞暢度量,“到我這裡來。”
冇想到變的不是她,而是他們兩之間物是人非,她的天真隻在真正愛的人麵前揭示。
昆吾傷推著顧述白,玉扶走在中間,三人一起扳談。
顧述白道:“兩軍交兵傷亡在所不免,不過有件事你能夠不曉得。十七年前,柳家最天縱英才的女將柳蔭蔭,就是死在顧家軍的俘虜營裡的。”
這不笑比笑了還要讓昆吾傷羞窘。
“甚麼人在那邊?!”
如昆帝在宮中設國賓大宴,她天然盛裝列席,若隻是調派皇室宗親來陪她四周遊賞,她多數找藉口推讓。
月狐這些日子一向被悶著,每日不是給顧述白換藥就是診脈,早就想出來走一走了。
顧述白感覺本身彷彿虧了。
他忙從身後取出一封燙金請柬,“父皇在宮中設席,讓我陪你一起進宮。本來還要宴請世子的,我再三向他說世子身材尚未病癒,他才放棄了這個設法。”
玉扶笑道:“也冇希冀他做甚麼,不過是遲延時候罷了。等你身材好了我們就回東靈去,以是——”
陳景行從驛館到七皇子府外驅逐玉扶,隨玉扶和昆吾傷二人一同進宮,顧述白目視他們分開。
就憑這短短幾日照顧的恩典,顧述白算是一輩子都欠了他了。
這些年疇昔,他覺得玉扶變了,從阿誰天真爛漫的小毒仙,生長為一個即將登上大位的女帝,天真不似疇前。
月狐推著他到柳府門前,夜色如水,柳府一片安好,隻要門前兩個退色的紅燈籠還亮著。
“可你已經好得差未幾了呀。”
顧述白在院子望瞭望,“受傷這些日子憋在密室裡,委實悶壞了人,能出來逛逛倒是功德,隻是你何必給我穿這麼多衣裳?”
玉扶掩口輕笑,“大哥哥隻見了陳大人一次,兩人扳談不過一個時候,大哥哥就把陳大人摸透了。”
那笑容和他多年前見過的一模一樣,還是她小時候天真的笑容,一雙彎彎的眼兒像盛著人間最誇姣的景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