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帝瞧玉扶這模樣,明顯是不籌算等閒諒解昆君玥,頓時有些傷腦筋,既不敢獲咎北璃,也不好為了這件事過分打壓昆君玥。
“哼,強詞奪理。”
玉扶正坐在榻上喝茶,時不時朝閣房看去,彷彿在等甚麼人似的,見到她們兩湊上來,不由吃了一驚。
比起昆帝,她甘願信賴昆吾傷。
昆吾傷輕歎一聲,“你覺得父皇真的不曉得顧述白在我府裡嗎?他和昆君玥一樣,說到底是在察看對方的態度,和對方博弈。他隻要確認顧述白冇有或者逃竄便可,至於我是否把他交出去,他們並不在乎。”
待她們曉得這位玉扶公主就是她們見過的昆吾傷的小師姐後,立即便像牛皮糖似的粘了上來。
玉扶頓時明白了,“本來是旁人安插在你府裡的眼線,我原覺得你這七皇子府落魄冷落是西昆的修建特性,去了昆君玥的彆院才明白並非如此。冇想到你府裡不但看起來落魄冷落,實際上更加嚴峻。眼線都安插到你枕頭邊了,你是如何守住大哥哥的奧妙不泄漏出去的?”
奇珍奇寶她照單全收,至於服侍的人她全都趕走了,寧肯用七皇子府的下人。那些人與其說是來服侍她,倒不如說是來監督她的,她直接把人都趕走,便是對昆帝最直接的態度。
玉扶朝他投來的那根針,早就被查驗出的確無毒,他現在把那根無毒的銀針拿出來,底子冇有人會信賴。
昆君玥忙道:“父皇,您忘了玉扶公主還是神仙穀的毒仙嗎?她並非以武功傷兒臣,而是用毒針!”
西昆的菜肴獲得誇獎他應當歡暢纔對,可現在……明顯不是他歡暢的時候。
他說得冠冕堂皇,朝臣們皆點頭讚成,連昆帝都信了他的話。
玉扶不迴應,昆君玥也不難堪,隻笑道:“方纔本宮衝犯了公主,還請公主包涵,實在是不知者不罪。”
昆帝的設法被戳穿,有些難堪,再看立在殿中的昆君玥,輕咳了一聲,“太子偶然傷了公主,已經向公主賠罪了,不如此事就……”
昆君玥麵色一滯,尚未開口,昆吾傷已道:“當時太子率府中親衛強闖七皇子府,我嚇壞了。固然玉扶公主是我的師姐,可我也不敢衝犯太子啊,隻能立即派人進宮稟告父皇。猜想公主前腳剛進門,太子後腳就到了,耳目如此清楚如何能夠不知公主的實在身份呢?”
玉扶要住在昆吾傷府上,昆帝不敢怠慢,派了很多人來將七皇子府安插一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