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蔭蔭被俘自發受辱,竟趁保衛的兵士不重視服毒他殺。當時柳況身為副將,一怒之下斬殺我東靈五百戰俘。”
顧懷疆俄然歎了一口氣,“冇想到你還能記得柳蔭蔭。冇錯,這個柳況是柳蔭蔭的胞兄,出身西昆第一大將門柳氏一族。”
他轉頭一看,帶來的隨行保護早就在記錄了,“但這裡隻是離竹關比來的虎帳,還要算上渭州的,並其他幾個邊疆小城的。等二弟他們把窺伺到的人數傳回,便有個總和。不過……”
西昆女子亦如男人尚武,但是在疆場上功勞能與男人比肩的未幾見,柳蔭蔭算是此中俊彥。
顧懷疆抹了一把額上的汗,“持續走,到最顛峰。竹山背後就是西昆的國土,我帶你去看看他們的大營。”
“本來是如許。那也好,二弟和三弟初封為將,經曆不敷。讓他們在副戰區曆練,總比直接上主疆場好。”
顧述白暗鬆了一口氣,一個不會照顧女兒的父親,能精確判定女兒的愛好,是運氣還是真本領?
此戰西昆意欲多線作戰,他派顧酒歌和顧寒陌並軍中幾位老將,往各邊疆城池統戰。
顧懷疆站在原地目送顧酒歌和顧寒陌分開,顧述白站在一旁,心中不解。
唯獨留下了顧述白。
“父親當初把玉扶許給我的時候,如何不想著二弟的表情,連號召都冇跟他打一聲?”
“為父就曉得。我的兒子,如何能夠爭風妒忌反目成仇。你和酒歌……冇事就好。”
顧懷疆道:“西昆大將軍柳況,號稱帶領全線共五十萬雄師,傾國之力東襲。你從這些營帳,能看出這五十萬是真是假麼?”
他這是在考顧述白。
世人蒲伏在峰頂,朝竹山另一頭看去,豁然開暢。
“父親,再往上就冇路走了。”
柳蔭蔭。
他頭一次在顧述白麪前提起這話,顧述白一向覺得他不擔憂,本來貳內心還是擔憂的,隻是冇有說出來。
顧懷疆捋著髯毛,眼中儘是讚美,“好,和為父想的一樣。不過這個柳況,你可曉得他是何人?”
當時西昆人要求用五百個東靈戰俘,換回柳蔭蔭,顧懷疆本來已經承諾,但是……
故而這個名字,顧述白記得很清楚。
顧懷疆把手指向另一端,竹關城門外,“就在那邊,我眼睜睜看著五百兵士的頭顱被砍下,血流成河。”
顧述白現在才明白,為甚麼竹關會是此戰的主疆場。
顧懷疆在疆場上的判定幾近向來冇有錯過,顧述白不懂他為何如此判定,下認識就挑選了信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