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儀音心中有事,這日起得起早,天還未亮便醒過來了,剛待下床穿衣,卻見榻上的秦默也掙了眼,噙著一抹和順的笑意看向她。
他含笑望著公儀音,“阿音當日結婚之時,彷彿都冇有這麼嚴峻。”
蕭染和秦肅的婚期定在六月。
腦中閃過與秦肅過往的一幕又一幕。從秦家初見,到厥後崖邊相救,再到宮宴上的指婚。從去涼州前的一彆,到厥後提心吊膽的等候,再到決然決然同秦肅來北魏。一起走來,實在有太多的艱钜險阻。
兩人又坐了一小會,有女婢倉促來報,說迎親步隊已經到府外了。
這一刻,她等得實在太久太久了。
這些日子公儀音忙著籌辦秦肅和蕭染的婚事,又要照顧小世子,天然得空顧及雪靈貂。小傢夥怕是感遭到了公儀音的忽視,特地邀寵來了。
“母後,兒臣返來了!”宇文瀟走到元皇後下首,恭恭敬敬朝元皇後行了個禮,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,又回身同秦默也見了禮。
宇文澈行了禮,看向秦默,“皇兄,明日我去你府上看看皇嫂和阿璟。好久冇見到阿璟了,怪想他的。”
阿靈快步上前,看著公儀音懷中的雪靈貂輕啐一口,“大早上的就來煩王妃,真真是奸刁的性子。”
秦默似笑非笑睨他一眼,“喜好?喜好就本身生一個吧。”
“誰說我不敢?!”宇文瀟話音未落,從宮門彆傳來一聲開朗而傲氣實足的嗓音。
蕭染吸一口氣,忍不住破涕為笑,接過公儀音的帕子沁了沁眼角淚花。隻是想起遠在南錦的父母親人,忍不住又有些傷感起來。
“你彆亂來我,阿默都同我說了,若不是秦將軍的婚事,你會捨得返來?”
北魏的氣候不如南地酷熱,六月雖已進入夏季,但尚未進入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,陽光亮媚,偶爾輕風拂麵,是可貴的好氣候。
雪靈貂似聽懂了普通,本來在阿靈手中有些躁動的身材垂垂溫馨了下來,小聲地“吱”了一聲。公儀音不由笑笑,叮嚀阿靈先將雪靈貂帶下去了。
宇文瀟嘟了嘟嘴,小聲嘟囔道,“我纔沒有編排你呢,我說的都是實話。”說完這話,感到宇文澈扯了扯她的手,昂首一看,宇文澈已經大步朝前而去,忙小跑著跟上。
“你還記得返來?!”元皇後瞪著他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。
“你個小妮子!”宇文澈氣不過,伸手又要捏宇文瀟,宇文瀟忙跑到元皇後身後朝宇文澈做了個鬼臉,“皇兄,你可彆惱羞成怒,阿瀟說得都是實話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