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是安帝身邊的貼身內侍劉邴。
安帝眸色一動,猛地昂首看向劉邴,“結束了?哪方贏了?”
劉邴隻得應一聲,站在原地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恰是皇後陸妙容。
正走神間,聽到劉邴謹慎翼翼開了口,“傳聞……駙馬的實在身份,是……是北魏皇子……”
“陛下,該喝藥了。”
安帝直起的身子猛地一軟,瞳孔狠惡地收縮,明顯這個動靜過分震驚了。
不過才過了半個月多月的工夫,劉邴鬢邊白髮卻多了很多,陽光下有幾分刺目。
見安帝醒了過來,皇後冷冷地勾唇一笑,順手端起了一旁高幾上的瓷碗,漫不經心腸攪動著碗中烏黑的藥汁,聲音冷得像在寒潭中浸過普通。
劉邴一見,嚇了一大跳,忙上前道,“陛下,您冇事吧?要不要主子去請太醫過來?”
“我說了,來看看陛下。”
“你說甚麼?!”安帝大吃一驚,驀地回了神,瞪大了眼睛看著劉邴。
“咳咳咳”――偌大的殿中傳來澀澀咳嗽聲,在空曠的殿中盤桓,愈顯清幽詭譎。
“我來看看陛下。”皇後朝碗中的藥汁吹了口氣,並不看安帝,意態閒閒,“傳聞之前陛下將藥灑了,也趁便來喂陛下吃個藥。”
“那……他現在人呢?”
劉邴不敢拂了他的意,服侍著安帝躺下,又燃起了凝神的熏香,這才躬身退了出去。
劉邴搖了點頭,“殿下的下落,主子也不清楚。”劉邴與安帝一樣,都被困在了深宮當中,天然冇體例打仗到最新的資訊。
對了,另有那人……莫非是那人搞的鬼?!
“朕不喝!”安帝掙紮著坐起家,恨恨地看著麵前的皇後,喘著粗氣道,“你來做甚麼?!”
安帝腦中一片渾沌。
“不消了。”安帝有些不耐地擺擺手,眉眼間寫滿了怠倦。
劉邴神情一瑟,囁嚅著道,“內裡……內裡都是這麼傳的。傳聞正因為如此,北魏才同意出兵,獨一的前提就是放駙馬回北魏。”
安帝俄然就泄了氣,癱軟在引枕上,大口大口喘著粗氣。眼中的火花一刹時暗淡下來,彷彿冇有了活力的木偶。
掙紮了一會,終究吃力地展開了雙眼。
那是一種冇有人氣的空寂感。
他一向命人苦苦清查的高氏遺脈高瓊,竟然是他親身冊封的北軍統帥,並且,本身親手將變更十萬雄師的軍印交到了他的手中!
不知睡了多久。
很久,他纔看向跪在地上的劉邴,低沉著嗓音道,“劉邴,你起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