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現在父皇過著如何的餬口,三皇子和皇後會不會難堪他?
“皇上,您看……?”
碧舒。公儀音在心中默唸了兩遍這個名字,神情微冷。當時宇文淵去南齊插手父皇壽宴之時,身邊帶著的恰是這個叫做碧舒的女婢。並且,當時宇文淵還想將父皇獻給父皇,隻是被父皇回絕了罷了。
宇文澈見炎帝麵露思疑之色,曉得本身的目標已經達到,也未幾說。隻是聽到元皇後這般斬釘截鐵的話語,不免表情不好,不由撇了撇嘴,卻也不再多話。
炎帝從深思中回了神,點點頭道,“好,就這麼安排吧。”
“啊……冇……冇有……”宇文澈忙擺了擺手,扯出一抹笑容,內心卻微微出現了嘀咕。不知為何,他宇文澈一貫是天不怕地不怕的,連炎帝和元皇後偶然都拿他冇轍。可一對上這個才返來冇多久的皇兄時,老是忍不住有一絲小嚴峻,常日裡的安閒和淡定全都不見了。
猝不及防聽到宇文淵的名字,公儀音心中突然一跳。照理,宇文澈該叫宇文淵皇兄纔是,如此直呼其名,神情鄙棄,足見兩人的乾係已經差到連大要工夫都懶得做了。
公儀音聞言微訝,隻是麵上冇有表示出來。
宇文澈難堪地咧了咧嘴,“彆提了!言清歌她……她……她那裡有個女人的模樣?!我如果曉得母後會給我定下這麼一門娃娃親,當初在母後肚子裡的時候,我就會跳出來反對了。”
見炎帝發了狠話,宇文澈愈發煩悶起來,“騰”的一聲站了起來,“蹬蹬蹬”跑到炎帝麵前抗議道,“父皇!您不能不講事理啊!”
公儀音和秦默也起家施禮告彆,同宇文澈一道出了清寧宮。
元皇後無法地抿了抿唇,沉聲道,“去吧。”
“我看方纔母後的態度,彷彿挺喜好這位阿歌女人的。如何你這般衝突這門婚事?”見宇文澈並不芥蒂,公儀音一則是獵奇,二則也是想體味體味宇文澈,便接著問了下去。
炎帝眉頭一擰,“老三有了心上人?朕如何不曉得?”他沉沉地凝睇了宇文澈一瞬,沉肅開口問道,“是誰?!”
這麼說,是確有其人了。
他煩惱的話語中帶了幾絲抱怨之情,足見並不驚駭安帝。
“兒臣的意義是,或許宇文淵已經有了心上人也說不定。既然如許的話,父皇何不成人之美?”宇文澈唇邊噙著一縷揣摩不透的笑意。
聽到宇文澈這意有所指的話,炎帝眉頭完整擰成了一個結,似在回想著甚麼,嘴裡喃喃道,“碧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