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方纔祝氏話語中帶著一兩分詰責之意,顧晞朝怕引發曲解,忙笑著打圓場道,“九郎可彆放在心上,祖母也是對無憂體貼則亂,並非思疑你的意義。”
顧晞遇本是要坐到顧晞朝旁側席位上去的,公儀音見他眼巴盼望著秦默的模樣,不由一哂,笑意盈盈開口道,“外祖父,母舅,不如讓阿遇坐阿默中間吧。”
“好。”秦默含笑著應了。
“恰是呢。”
祝氏亦是笑得和藹,“有甚麼打緊的?在外祖母麵前也冇有甚麼丟臉不丟臉一說。隻要你和九郎豪情好啊,外祖母就放心吧。”
公儀音心中亦是五味雜陳。
又聊了一會,祝氏幾次看向公儀音,似有些欲言又止的神態。
“本日本是我的馬術課時候,我早上忘了你要過來,一大早就去城郊了。方纔父親派了人叫我返來。”
“竟是如此?”公儀音很有幾分獵奇,“如有機遇,我倒也想嚐嚐騎馬。可惜父皇怕我摔著碰到,總不準。”她悻悻道,順手把玩著玉佩上墜下來的穗子。
公儀音剛要問為甚麼,卻聽得秦默先她問了出來,“如何冇去呢?”
“當年若不是你外祖父固執……我何至於等適宜入宮後才見過她那麼幾麵……?”說著說著,祝氏的語聲也哽咽起來。
他行完禮,也不看公儀音,隻一雙小巧大眼亮晶晶地盯著秦默,眼中神采很有幾分龐大,又是崇拜衝動,又有幾分扼腕感喟之色。
聽到秦默這一聲“外祖母”,祝氏臉上都笑開了話,看著秦默的神情愈發慈愛起來。隻是想了想,仍有些不放心,“已經知會過秦氏宗主了?”
公儀音看向秦默。
麵前這個冰雪可兒的小男孩,恰是好久未見的顧晞遇。
秦默很有些忍俊不由,唇角笑意微漾,通身似琉璃般閃著透亮的微光,落在顧晞遇眼中,崇拜之情更甚了。
顧氏宗主喚女婢出去上了茶,這才慈愛地看向公儀音和秦默二人,道,“無憂和駙馬這些日子過得可還好?”
顧晞遇看她一眼,薄唇微啟道,“冇去。”
公儀音發笑,笑著看一眼周氏打趣道,“舅母,您看看,外祖母這是從哪聽來的這些風言風語呀,甚麼分房而睡?向來冇有如許的事。阿默每日天然是同我宿在一起的。”
公儀音眼神一亮,灼灼地看向祝氏,“當真?”
上首正坐著顧氏宗主和祝氏,左邊下首的席上則坐著顧琛、周氏和顧晞朝。
當初適宜不顧家裡的勸止,一意要嫁給主上,最後落得個苦楚的了局。這件事一向是祝氏心中的痛,她不想公儀音重蹈她母親的覆轍。隻是現在看來,這個秦九郎比主上要強上很多,也讓她安了幾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