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態度表示得如此較著,宇文淵略帶尷尬地收回目光,眼中一縷陰鷙閃過,訕嘲笑了兩聲看向安帝摸索著道,“陛下,那潘梓涵……”
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公儀音的目光望向院中在雨水中凋敝扭捏的花草,又想起方纔所見的碧舒阿誰詭異的笑容,心中再次浮起一絲毛骨悚然的感受。
見她出來,黎叔打著傘迎了上來,阿靈則上前替她掀起了簾子。
公儀音乖順地點了點頭,開口問道,“那父皇呢?”
秦默伸手替她斟了杯茶遞過來。
公儀音走出國賓邸門外,車輦已經在門口停著了。
不但是因為他能在這麼短的時候內便破了此案,還因為他昨夜入宮找本身說的那番話。
劉邴夙來善察言觀色,看安帝這神情,清楚是起了幾用心機,忙順勢道,“老奴感覺秦九郎此人道子沉穩,寵辱不驚,是個不成多得的人才。”
宗雲飛鼓吹和碧舒的婚約惹得潘梓涵嫉恨,潘梓涵偷偷買了鼠莽草之毒,宇文淵將碧舒獻給父皇遭拒,宗雲飛詰責宇文淵,宇文淵承諾回北魏替宗雲飛和碧舒主婚,碧舒和潘梓涵偷偷見麵並抽泣,潘梓涵下毒害死宗雲飛,另有方纔碧舒阿誰詭異的笑容和炙熱的眼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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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清瀾小築可好?我有話同你說。”公儀音吃緊道,她心中阿誰猜測讓她非常不安,急需向秦默傾訴一番。
安帝出了一口惡氣,一時神情氣爽。廳外的天氣是愈發暗淡起來,安帝內心卻似豔陽高照,一片陰沉。他如有所思地看一眼一旁神情平淡的秦默,眸中閃過一絲深色。
“高見不敢說。”秦默謙善道,“但臣想到了一個彆例。”
安帝“哈哈”一笑粉飾住方纔的難堪,又隨口酬酢了幾句。
他很快回了神,聽到秦默開口說道,“陛下若不想將重華帝姬嫁去北魏,亦可藉助此事逼睿王收回先前的求娶。”
說到這裡,他微微一頓,神采幽深地看了安帝一眼,接著道,“睿王是聰明人,定會想到這一層。這個時候陛下再趁機提出互換要求,若不想您將此事奉告炎帝,隻需他收回求娶重華帝姬的話便是。”
“阿音曉得甚麼了?”車外秦默明朗的聲音穿透淅淅瀝瀝的語聲而來,似一道暖陽,莫名地暖和了公儀音因窺到事情“真正”的本相而發冷的滿身。
宇文淵心中緩慢地轉動著。如果能求娶到重華帝姬,本身定然能獲得很大助力。隻是,眼下本身羽翼未豐,父皇又垂垂有偏向宇文澈和皇後那派的趨勢,在這個節骨眼上,若此事傳入父皇耳中,不免會對本身起狐疑。到時宇文澈和皇後再添油加醋一番,本身和母妃辛辛苦苦運營多年的職位可就不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