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找上門來了,她冒然將其趕歸去彷彿也不大好,雖心中萬般不鬱,麵上還是做出一副客氣的模樣,請了宇文淵進府。
公儀音應了,一張張矮幾細心瞧去,時不時拿起幾上的胭脂水粉等物放在鼻端輕嗅兩下,神情凝重。
秦默淡淡應了一聲,而後和順含笑道,“你本日應當起得很早。這裡到薛府另有段間隔,要不要靠我身上先歇一會?”
公儀音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起了幾分羞赧之意,彆開眼道,“阿誰,說閒事兒。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辦?”
公儀音泄氣般地垮了眉眼,“那好吧,你另有事要忙,我就先歸去了。你也不消親身送我了,派輛車送我歸去就成。”
“那……戲服呢?”公儀音沉吟半晌,看向韋立群又問。
兩人正幸虧大廳門口碰到。
公儀音嘟了嘟嘴,用手指把玩著本身肩頭的削髮,“你不嫌,我嫌!你想啊,我現在學武必定晚了,並且我畢竟帝姬的身份擺在這裡,真正敢明著對我動武的人並未幾,怕就怕啊,有些人使陰招。這陰招嘛,無外乎就是下毒了。正巧我嗅覺活絡,若好好學習,說不定真能修煉出個醫毒雙絕來。”
韋立群殷勤地笑著應了,伸手推開一扇房門道,“使君,這裡便是梨園裡的人早晨睡覺的處所。這間是男人房間,中間那間是班中女弟子的房間。”
公儀音坐上延尉寺的牛車,往帝姬府行去。腦中線索紛繁龐大,糾結纏繞在一起,讓她一時理不清思路。
“嗯,到了。”說話間,牛車已經停了下來。
“還是帝姬先說罷。”宇文淵翩翩有禮地做了個請的手勢,一派君子如玉的模樣。
公儀音嗅覺活絡之事,延尉寺隻要秦默和荊彥曉得,以是孟言慶也是一頭霧水,搖了點頭道,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接下來,我送你回帝姬府,你先好好歇著,等華韶班世人的調查成果出來了,我再派人去告訴你。”秦默也收了幾分麵上的打趣之意,看著她道。
“你還笑!”秦默佯怒,瞪她一眼,語氣清冷。
“不知何事,還需求帝姬親身扮男裝出去措置?”宇文淵摸索著道。
“帝姬。”
她同秦默一道出了靜苑的院子,又走遠了些,方纔立定,看向秦默正色道,“阿默,你猜得冇錯,那玫瑰胭脂膏裡,公然有纖細薔薇花粉的香味,並且,每一盒都有。看來,薛公就是在這裡打仗到了薔薇花,胭脂塗抹到臉上,透過油彩漸漸滲入到臉上的肌膚,薛公這才呈現了過敏症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