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就是秦家重點培養的工具,再加上本身智力超凡才氣出眾,很多事情,或許彆人隻能看到接下來一步如何走,他卻已想到了三步之遠。

聽到常夫人這問話,薛靜儀正在擦拭淚珠的手一頓,低垂著頭不敢看常夫人,視野緊緊定格在常夫人絳色衣角之上,眼中神情焦灼。

剛到秦府門口,就看到秦默恰好從府裡頭走出,不由一喜,出聲喚了一聲。

安帝目送著他的身影消逝在殿外,這才長歎一口氣,看一眼窗外天涯似火般豔烈的朝霞,宮閣飛簷之上,覆滿昏黃之色。

薛靜儀拖著疲累的身子朝荊彥微微行了一禮謝過,同公儀音和蕭染一道進了院子。

常夫人顫抖著深吸了一口氣,顛簸的情感停歇了一些,轉頭看向公儀音,“不是砒石之毒?那……好好的,逸海為何……?”說著說著,聲音又降落下來。

看一眼身邊站著的薛靜儀,又道,“靜儀的生母,也已歸天,偌大的薛府裡,一個照顧他的人也冇有。我自知身份粗鄙配不上逸海,雖與他相互傾慕,卻始終不肯入府。但是最後,我還是架不住逸海的苦苦要求,嫁給了他。”

公儀音聞言一驚,莫非薛公歸天之事常夫人還不知情?她驚奇地看向一旁服侍著的侍書,卻見侍書朝她傷痛欲絕地搖了點頭,這纔想到怕是常夫人剛醒不久,侍書怕刺激到她,這纔沒有將此事奉告於常夫人。

固然常夫人瞧不見薛靜儀麵上神采,但心中還是模糊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,麵上笑容淡了淡,語氣中帶了一絲孔殷,“靜儀,你如何不說話了?逸海如何樣了?莫不是病情減輕了?”

公儀音想起一事,有些不明,便問,“夫人,這徽娘同先夫人之間,究竟是甚麼乾係?竟讓她昔日不吝殉主,本日不吝暗害於你?”

“殿下,去延尉寺?”黎叔問道。

公儀音明白她待在這裡不免睹物思人,剛想勸她先回房歇息,卻聽得房外又有熙攘聲傳來。

秦默施禮謝過,掀袍坐了下來,行動間自有一股清貴氣韻,看在安帝眼裡,眸色明滅了多少。

“微臣必然竭儘儘力。”

蕭染上前扶住薛靜儀,公儀音則同侍書一道,攙扶著常夫人下了地,一同朝隔壁薛逸海的房中走去。

這聲音,鮮明是薛氏的聲音。

公儀音附和地點點頭,“對於薛氏那種人,夫人的態度就該倔強些。”

公儀音朝荊彥笑笑,荊彥擺擺手直言無礙,回身自去忙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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