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神情似有些鬆動,公儀音又趁熱加把火,輕飄飄睨他一眼,有些忿忿道,“你若還當我是朋友,便不要再這般扭扭捏捏。不然,今後我也不去延尉寺了,你我就當從未熟諳過!”
“那我們現在去那裡?”公儀音問道。離太陽落山另有好幾個時候,總不能一向在向晚樓待著吧?
這類感受讓秦默心中驀地生出一絲甜美,似有清甜的泉水在五臟六腑間歡暢地流淌。心跳得緩慢,彷彿一不謹慎就會蹦出胸腔來。
公儀音冇有重視到荊彥久久的諦視,還是看著下頭的兩人,伸手一指隨口道,“你看。”
他微微側了目光,從他這個角度看去,公儀音頭低低下垂,下顎精美小巧。一對杏目眸光微凝,鬢邊垂下的髮絲隨風清揚,輕飄間讓貳心頭不由也有些癢癢的酥麻感。
若無憂隻是淺顯女子,或許他另有幾分藐小的機遇,可她不是旁人,她是安帝捧在手心的重華帝姬啊,除了風華高潔的第一名流,另有誰能配得上她?
“是你本身的財產,還是秦府的財產?”
這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,如何會湊在一起的?並且看謝廷筠臉上那眉飛色舞的神情,彷彿與初雲宗姬相談甚歡?
“你此人……”好不輕易得了自在,公儀音睨秦默一眼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“你此人……”支吾了半天,也未說出個以是然來,隻是耳根紅得通透。
見此,公儀音的神采纔好了幾分,展顏一笑道,“這還差未幾,你也彆殿下殿下地叫著,怪生分的,還是同之前一樣,叫我無憂好了。”
想到前次子琴一語點醒了夢中人,子笙就忍不住偷笑出聲。
雖仍著男裝,那去處間自有一股清韻風情,讓他一時看呆了去。
秦默慢悠悠地夾了一筷豆芽放入口中,細細咀嚼一番方道,“阿音為甚麼這麼說?”
公儀音更加雲裡霧裡起來,扣問的看向葉衣衣。
荊彥點頭應下。
公儀音微微有些羞赧,低了頭囁嚅道,“我們不是……”
阿素應一聲諾,退到了一旁。
公儀音擺擺手,“既然荊兄情願親力親為,阿素,你就先在一旁候著吧。”
他目露欣喜之色,“熙之,無憂!這麼巧,來來來,坐我們這裡。”說著,身子朝旁挪了挪。
“要如何?”公儀音聞言,眼神一亮,興趣盎然地抬頭看著秦默。
“我身邊有四名最信得過的親信,子笙和子簫你已經見過了。他二人,一人賣力我府中和出行的保護事情,另一人賣力幫我培養得力的暗衛權勢。彆的另有兩人,一人喚作子琴,一人喚作子瑟。子琴掌諜報暗探,子瑟則替我辦理這些鋪子,賣力銀錢上的週轉和來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