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帝姬所居宮殿陣勢頗高,以白玉門路為路通往高台上的宮殿,高台下遍植純白木槿。輕風拂過,層層疊疊的木槿花瓣如水波般浮動,蔚若雲霞,暗香盈鼻。遠瞭望去,宮殿如墜雲海,恍若九重天上的仙宮。
“你少拿阿母來壓我!”容蓁蓁咬牙切齒道。長帝姬偏寵於她,她自小眾星捧月著長大,養成了驕貴傲慢的性子。以往那個跟她說話敢不讓她三分?現在被秦默這麼冷冰冰地對待,心中天然有落差。
“死了?”容蓁蓁初有驚奇之情,很快眼中閃過一抹敞亮非常的神采,彷彿溫良禹死了,是甚麼喜聞樂見的事普通。
他抬袖擦了擦額上源源不竭冒出的汗珠,鼓足勇氣道,“宗姬,殿下現下表情不大好,您看……還是讓秦寺卿先行麵見殿下可好?”與其過後被長帝姬懲罰,還不如現在冒著獲咎靜和宗姬的傷害。畢竟,長帝姬獎懲人的體例,可比靜和宗姬要短長很多!
這個容蓁蓁,是冇有見過都雅的郎君嗎?瞧著那一雙眼睛,將近貼到秦默身上去了!
進了長帝姬府,主子腳下未停,倉促帶著兩人朝長帝姬住的處所行去。
木槿,又是木槿!公儀音心中微動。
重華帝姬府雖也精美高雅,但公儀音偏好簡練明朗的設想,全部帝姬府看起來還是清爽淡雅,並冇有過分都麗堂皇。
主子長歎一口氣,向公儀音和秦默行了個大禮,要求二人莫將方纔之事放在心上,又倉促帶著二人朝前趕去。
她款款行來,在三人麵前定住,看一眼帶路的主子,目光最後定在秦默麵上,眼神一亮,聲音中帶了一絲顯而易見的雀躍。
金光燦燦,實在令人目炫神迷。
秦默倒是無所謂,可苦了一旁帶路的主子。
公儀音光榮之餘,又有些許煩惱。
兩隊人正幸虧綠蔭小徑的中間碰上。
“宗姬,長帝姬還在等著秦默問話,宗姬如果想曉得,不若本身過後親身去問長帝姬如何?”秦默涼涼道,看著容蓁蓁的眼神平平冷酷,冇有一絲波瀾。
“我倒要看看,阿母會不會因你而懲罰我!”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,容蓁蓁愈發氣急,咬著貝齒髮了狠話。
方纔那年長女婢,公儀音天然熟諳。她本來是長帝姬身邊得用的,喚作雪黛。厥後長帝姬見容蓁蓁脾氣嬌縱魯莽,輕易肇事,便將雪黛撥給了她,好讓雪黛能恰當束縛一下容蓁蓁。
聽到溫良禹的名字,容蓁蓁麵色沉了沉,臉上神采變幻了一番,終究還是開口問道,“他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