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醒了嗎?”約莫是聽到了動靜,外間的宮女柔聲問道,靖安淺淺應了聲。
“殿下,奴婢有罪!”食罷,見世人退下,婢女咬牙跪下。
“姨娘!”門嘩的一聲被拉開,王婉紅著眼睛皺眉嗔道,掃了世人一眼,丫環婆子們就識相的退了下去了。
……
少年抬起手不動聲色的拍著靖安的後背安撫著她,一下一下極儘和順。
為何她王婉隻能蒲伏在那繡著鳳鳥紋的裙裾之下,做彆人腳底的泥?
她王婉為何不能是那裙子的仆人,將彆人踩在腳底呢?她隻是缺一個機遇,她能夠做得比彆人都好,起碼比靖安公主好。
“阿顏”靖安遊移的伸脫手來,卻不曉得該伸向那裡去,隻怕本身在這個過分暖和的春日裡又墮入了夢中,麵前的阿顏一碰就會散了。下一刻她的手卻落入他的手裡,緊緊的緊緊的被握住,靖安緩緩的回握,然後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裡,他的心跳聲就響在她的耳邊,一聲一聲沉穩有力,比這人間的任何音樂都要動聽。
想來阿顏是未見過父皇就先來的芳華殿了,靖放心下不由一暖。
“皇姐,如何了,是誰給你委曲受了?”
“彆人也就罷了,可嬤嬤是四女人的教養嬤嬤,多少要比旁人多費些心去。今後彆說是五女人就是我也忘不了嬤嬤的好啊”五姨娘拿帕子抹去眼淚輕柔說道。
“滾出去!“楚顏無聲的開口,不想轟動懷裡的女子。宮人們低著頭抬高著身子退出寢殿,統統人都腳步悄悄,入耳的隻要裙裾掠過空中的沙沙聲。
“回公主話,乾元宮遣人來請,太子殿下走了有一會兒了。”靖安未曾發覺,提到太子時那小宮女的神采一陣發白,兩腿都打著顫。
婢女神采慘白,額前的盜汗一層層往外滲,兩腿更是像站不穩一樣,身形微晃,已經引來兩個嬤嬤不滿的目光,殿前失禮,這罪名她擔負不起,故而雖是痛的咬破嘴唇卻不敢多說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