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貴妃泫然:“相爺這是看不起本宮了?”
胡相爺還想說甚麼,翁貴妃嬌泠泠的聲音遞出來:“說好了的家宴,丞相怎得老在論朝政?既已下朝了,那便該好好放鬆放鬆纔是,來,胡丞相,本宮敬你一杯。”
“老臣不敢。”胡相爺臉一沉,撈結案上酒盞看也不看,衝著上頭一敬,抬頭一口飲了。
“哦?”宣昭帝聲音從席上傳下來:“宋世子如何獲咎了磬瑤?”
宋冠言忙道:“曲解,曲解。”轉目睹公主半點要拿酒樽的意義都冇有,他哀哀歎了一口氣:“看來,本日公主是不肯與微臣重歸於好了。”
喬彌不吭聲。
宋世子: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宋冠言揮扇子的俶儻行動一頓,微黑著臉朝喬彌看疇昔。
胡相爺拱拱手插話:“駙馬爺位比列侯,需在朝中領個職才妥,依王爺此言來看,禮部不成,那吏部如何?翁國舅卸職後,吏部倒還空缺著。”
喬彌緩緩上前,“領不得。”
宋世子變臉變得也快,人家不在乎,轉眼又風騷俊美,目光往公主臉上一掃,見她笑得半點端莊儀態都無,朱環點翠折射,映她紫晶明眸,笑染流光,他執盞,繞了喬彌便去敬公主。
淮安王坐在席間大笑出聲,朝著上頭一拱手:“皇上,老臣看駙馬爺合適禮部,今後若能出使北祈的話,倒是再好不過。”
公主扭頭看向喬彌,猛地笑出聲來,笑著笑動手便放去了他腿上,喬彌按住她手背,不讓她亂動,幸虧席間寬,袖子一擋,彆人也看不見。
公主暗下拉了拉喬彌,藉著喝酒,抬袖擋了半張臉,漫不經心似的與他輕笑,借酒樽半擋著了的唇,倒是在與他解釋。
喬彌看了看公主,抿唇:“我不能在你們朝中領職。”
坐在劈麵的懷安長公主恰都雅見,掩唇輕笑一聲將席間的爭辯聲給打斷了。
“淮安王與平陽王分歧,老朋友了,吏部是皇叔在管的,隻是他之前放權給了翁國舅,胡相爺這些老臣看不慣翁氏一族好久,現在,他們便是在同心合力地想將你推上高位。”
對峙很久,還是宣昭帝退步,“罷了,你歸去罷。”
一眾老臣對於公主,大略都是又愛又恨的。
胡相爺順著杆子便爬:“那現在宮中右翼前鋒副都同一職,也還缺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