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常去的是哪家?”她扭頭問荷菱。
“不準掀!”
外頭俄然傳來一道聲音,沉湧似水,堂中紛雜如浪,他的聲音恰好蓋過喧鬨欺頂而來,逼的堂中一靜!
荷菱震驚:“公主你如何俄然這麼說?奴婢一貫隻對澡堂的男人有興趣,看女人看胸不是您教我的嗎?”
荷菱忙道:“奴婢剛出去探聽了,本日九巷十八坊,隻要蘭枝坊有新到的女人開苞,花信韶華,春秋也對的上,若十裡樓台的動靜冇錯,那就是這個了!”
堂中聲音轟地一聲炸了開來。
蘭枝坊這名字不錯,但是並不雅氣,紅粉繞堂,酒客時不時伸手揩香,換來婉迎嬌嗔,倒著就去了人懷裡。
戌時梆子敲響,蘭枝坊彩燈結起,閣樓之上一浪紅綢,香豔歌舞過後,高台上紅紗輕垂下,朦昏黃朧,有女子曼妙身形婉約隱現。
公主:“……”
鴇娘正在高台之上嬌滴滴的揮著帕子扭著腰:“我們荷靈女人嬌羞,除了這身材兒好啊,麵龐嬌啊,嗓音甜啊,腰肢兒軟啊,冇有甚麼特彆的長處,各位爺這代價,就看著點兒來吧,百兩銀起。”
公主盯著高台之上冷靜點了點頭:“我也感覺她這名字不好。”然後她直起家,衝著鴇娘一聲吼:“我要看看這位荷靈女人的臉!”
公主咬牙就往那邊衝:“你不早說!”
剛至三巷頭,未進蘭枝坊,靡靡絲樂中長街巷尾便在傳。
公主挑眉。
公主往她懷裡看:“銀子帶夠了麼?”
喬彌朝她看疇昔:“你說的是白銀?”
鴇娘臉一黑,憑著多年風塵打滾出來的淡定氣質抬手抹了,轉臉笑得又是風情萬種:“公子且上座等著,我們一會兒啊,價高者得。”
既然傳出動靜是她將清荷賣去了北裡之地,那總得挑個她常去的,才很有些壓服力。
堂中客滿,公主這一身紫錦長袍珠光緞麵,發上嵌寶紫金冠,扇柄玉為骨,往這兒一杵,那妥妥的四個字:大爺有錢!
公主抿抿唇,眉心跳了跳,“那你給我掀半邊簾子起來。”
鳳磬瑤指節悄悄握著酒杯,不冷不熱的陰笑:“彆的女人家看女人都是先看臉,如何你就看胸?”
公主頓時往外看,喬彌疾步在往這邊走,身形停在大堂中心,目光隻看高台之上:“一千兩,人跟我走!”
鴇娘“哎喲喂”的一甩帕子:“蘭枝坊向來童叟無欺,買賣都是要做二回的,如何敢騙爺您?”
“那女人叫甚麼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