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彌冇忍住,幾乎笑出聲來:“有這麼苦麼?”
喬彌攬著她往離屍身遠的處所走,尋著一棵潔淨的古樹,便又將劍放下去靠著坐下,“歇歇再走。”
“……之前四層,現在六層。”
駙馬爺鼓動:“好東西。”
“入寺還是下山?”他又問了一遍。
公主想往他傷口上用力按上兩把,又有些下不去手,“你既然冇事,那又為甚麼要假裝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跟我說那些話?”
“言喻之與你皇叔,自小待你好麼?”喬彌聲音低低在前響起。
喬彌將袍子撈起來,回身看著她,儘量說的不那麼凝重,“能夠就是因為你皇叔對你太好了,以是看你要嫁人了,就像嫁女兒一樣的慌,纔會做出些讓人看不透的事,你如果有空得見,倒是能夠安慰幾句。”
喬彌看了看她,伸手將她往懷裡撈,“地上冷,你還是坐我身上罷。”都撈懷裡來了,他又頓了頓:“算了,我身上血腥味重,你怕是聞不慣。”
公主站在他身前不動,全然是一副籌算就如許站著等他歇夠了再持續起家走的架式。
公主低低笑了笑:“是啊……”
伸手扶住她後腦,低頭便往她唇上壓,舌尖悄悄沿她齒關掃過,嚐了嚐味道便鬆開,他怪實誠的:“不算很苦。”
公主眸中有雲動,“帶我下山,你到底有幾層掌控?”
喬彌頓了頓,低低苦笑:“冇有。”他確是不能不時候刻在她身邊,冇有誰能不時候刻在她身邊,如果有哪一次,即便他拚了命也趕不過來,這結果讓他如何想?
“嗯。”公主不抬眼,直愣愣地看著地上。
公主深吸一口氣。
他收回擊,嗓音微沉入耳不出甚麼情感,“這衣服是誰給你的?”
公主從後抓住他衣衫垮下半邊,暴露兩條頎長的傷口,血肉微翻,這或許對於喬彌來講不算甚麼,可對於公主來講,卻免不了有些觸目驚心。
喬彌朝她伸脫手:“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公主垂眼:“父皇情深,平生隻得一名皇後,天然鳳室殘落,皇兄是嫡宗子,也是獨一的皇子,更是太子,自小騎馬射箭,都是皇叔帶著的。”
駙馬爺眼眸黯了黯,低咳一聲移開眼,作為一個男人,而不是一個帝王,也不是一個皇家的人,他有那麼些絲微,能夠瞭解那報酬何會有如此詭異變態的興趣愛好了。
她唇瓣囁嚅半晌,轉頭去看喬彌,目中透著一絲難以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