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”
“稟告皇上,死了,他的嘴裡含了藥。”
他們現在用飯的竟然齋是全部潯州最大的酒坊,不但菜肴甘旨,並且辦事殷勤,在大廳的圓台上有一妙齡女子正信手彈著琵琶,唱著小曲。
北宮喆帶著安文夕順勢一滾,躲過箭鋒。攬住她的纖腰將她帶出馬車,內裡已經被一群黑衣人包抄。
北宮喆倉促掃了眼正在用飯的安文夕,發明她正儘力的夾一枚小肉丸,眼底的倔強令他發笑。
人流如潮,隻是一個回身的工夫,她的身邊就不見了北宮喆的影子,她倉促打量了一眼四周。
“想不到你還會豪傑救美,莫非你看上那女人了?”
“剛纔多謝公子了。”綠衣女子害羞的瞥了眼北宮喆,如此超脫無雙的男人,她還是第一次見到,那幽深的雙眸讓人沉湎,她頓時羞紅了臉頰。
歡涼非常嫌棄的避開了月清絕的狼爪,低聲道:“地痞!”
“不要,黎少爺你放開我。”綠衣女子倉猝遁藏著黎少爺的狼爪。
“閉上你的嘴,不吃就給朕滾!”北宮喆冰冷的雙眸分外瘮人。
“嗖——”
“皇上,您冇事吧。”青玄護在北宮喆身後。
她拿起一條掛了鈴鐺的編織手鍊,看了一眼又重新放下。
本來他是去買這個了。
“嗖——”
“嗖!”一粒花生米砸到綠衣女子手腕,她手裡的簪子回聲落地。
安文夕搖了點頭,看了眼他的手背,就去拿燙傷藥。
嗬……
漫天的羽箭鋪天蓋地而來,北宮喆一手將她護在懷裡,一手揮動手裡的長劍,斬斷了密密麻麻的羽箭。
早晨,安文夕看著床邊上放著的手鍊,心中一滯,這不恰是她下中午看的那條手鍊麼。
“謔——”北宮喆長劍指著地上的黑衣人,厲聲道:“誰派你們來的?”
“黎少爺,不要過來,你如果再進步一步我就毀了這張臉!”綠衣女子拔出頭上的簪子抵在臉頰上。
“小女子多謝公子拯救之恩。”一道軟糯的聲音傳來。
一排弓箭手挽起了滿弓,箭鋒全數指向了北宮喆懷裡的安文夕,他緊緊將她護在懷裡,眉頭舒展。
“夕兒,吃這個,這肉比較嫩。”北宮喆為安文夕布著菜。
安文夕亦是警戒的盯著四周,黑瞳熠熠發光。
人群裡的北宮喆月白長袍,玉樹芝蘭,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,正朝她走來。
一室沉寂,一夜無話。
“連夜趕路!”北宮喆厲聲道,抱起安文夕進了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