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記得曾經拿著江向晚的畫像問他是誰,卻被他一把搶了畫像,謹慎翼翼的收好,她曉得,江向晚是他藏在心底的女子。
“北宮喆,你跟我說這個做甚麼?”
“莫非你都健忘了麼?”北宮喆大力的甩開她,“是你,是你殘暴的掏了她的心!”
安文夕轉頭,看到神采如冰的北宮喆一步步朝她走來。
傳聞她和北宮喆青梅竹馬,在北宮喆來安為質之前,是獨一一個和他靠近的女子,陪著他從一個無權無勢的北襄皇子一向走到權力的顛峰。
“活活被人掏了心,就是死了也是痛苦的。”陰冷的氣味噴薄在她的耳邊,安文夕渾身一顫,冒死的在北宮喆懷裡掙紮著。
安文夕手裡的火摺子火光騰躍,明顯滅滅,現在恰是盛暑,這裡卻陰風陣陣,一股陰沉涼意絲絲滲入骨髓。
她不知走了多久,濕滑的觸感垂垂消逝。俄然,一絲亮光照亮了她的雙眼,廣漠的空間裡安設著一具冰棺,心中的獵奇差遣著她走上前去。
北宮喆聽著不遠處的腳步聲,伸手覆上牆壁,縛著安莫霖的石壁漸漸後退,兩邊的石門合上,掩去了門後的氣象。
放大的瞳孔裡映出一張非常熟諳的小臉,冷若冰霜的臉上充滿了淩冽的殺氣。刺目標鮮血染紅了她的右手,在她手裡,是一顆彷彿還在跳動著的心臟。眼裡的她,非常陌生。
女子一襲白衣,悄悄地躺在冰棺裡。雙目微凸,像是看到了極其可駭的事物普通,黛眉全部擰了起來,彷彿在忍耐著龐大的痛苦。
這小我安文夕認得——她是江向晚!
“你冇有?”北宮喆鉗住安文夕的胳膊,將她扯到冰棺前,怒道:“你看著她的眼睛,她眼裡最後的映像是你!”
“啊!”她驚得顛仆在地,不敢再去看冰棺裡的女子。
“放?”北宮喆低笑道:“她這輩子隻能是朕的女人!”眼底的斷交夾帶著冰霜一齊湧了出來。
下了最後一階石級,安文夕手裡的火摺子終究滅了,無邊地暗中悄無聲氣的將她淹冇,她貼著石壁摸索著進步,掌心處傳來濕滑的觸感,像極了濃稠的鮮血,令她頭皮一陣發麻。
北宮喆一步步將她逼近死角,居高臨下的鎖著她,歇斯底裡吼道:“你怕血,卻徒手掏了她的心,你說你的心很小,小到隻能裝下一個我,為何你和他踏馬而來,對我說你的身心都交給了他?”
“嗬……你倒是敏覺,有朕在,她找不到你!”北宮喆勾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