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費事,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。更何況你跟我就是被藍老夫人綁著同一根繩上的螞蚱。一提到她我就腎痛,還是不提她的好。”我說著便將虎爪送到藍奕嘴邊。
我僅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候,抱著藍奕,不帶喘氣地跑到白明山山腰處的黃桷樹下。
這根食指是昨日藍奕護著我,為製止我撞上桌沿時,被我撞折的。但昨日我已及時措置過傷勢,照理說明天不成能更嚴峻纔是……
這一回藍奕前麵的話,是被我腹中所收回的鼓鳴聲所打斷。
半炷香以後,便扛著被我徒手打死的老虎回到大榕樹下。
“你若還不放下宋公子,彆怪我們對你不客氣!”
“多謝嫂嫂體貼。”
宋玉折被氣得渾身顫栗,但是他伸出在半空中的小拳頭卻遲遲敢朝我返來。
“嫂嫂,這傷並無大礙,不過是腫了些,過幾日便會好。”
“站住!”
此時藍奕再度瞪大他墨黑通俗的眼睛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被我抗在肩上的白額吊睛虎。
“我的白額吊睛虎肉!”
宋玉折聞言瞄了一眼將我和他團團圍住的一群女子,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對勁的笑。
將老虎肉架在火上後,我坐到藍奕身邊,徑直抬起他藏在衣袖中的手。隨即右手中一根腫如竹筍般的食指便透露在我麵前。
他欲言又止道:“嫂嫂,你我乃是……”
翻開封泥,見我用指尖沾了藥酒籌辦塗在他的手指上,藍奕俄然指向架在火上的老虎肉道:“嫂嫂,肉糊了。”
大抵是我扇的風夠猛,藍奕終究回過神來。
想起史乘上記錄說,女人最脆弱的處所是心,而男人最脆弱的處所是下半身。
“那是誰臉皮厚?”
抱起酒罈,我忙道:“以步爻廉的才調如何能夠考得上狀元。這藥酒讓它永存地下,還不是令其現在實現它的代價。”
現在我是藍奕的嫂嫂,怎可在他麵前,提及曾經一度想要和我私奔的男人。
我拿著被我烤得金黃的虎爪,歪著腦袋煞是不解地看向他道:“小叔叔能夠看淡存亡,為何就不能看淡世俗的目光?清者自清,你又何必拘泥於身份,被條條目款的禮教所束縛,活得看似風輕雲淡,實際上卻一點不安閒。”
“小叔叔,冇事了。”
這些指著我鼻子罵的女人皆是宋玉折的傾慕者。見我毫無放過宋玉折的意義,這群女子便亮出她們長長的指甲,朝我臉上抓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