禎雪怔了怔,有幾分不安閒,看了阿緋一眼,道:“你還說,皇叔跟你說過,這段日子好好地呆在王府,你偏要返來這裡,若不是我不放心及時趕來,便會出事。”
西斜的陽光照在那怪人身上臉上,陽光從亂蓬蓬的髮絲當中瀉下,一張臉上光影竄改,古怪非常,她嘎嘎笑了兩聲:“我是誰,小公主不是傳聞了嗎?”
“為甚麼你感覺他不會?”
那花胡蝶在空中翩翩起舞,垂垂地竟到了阿緋身前,彷彿想要停在她身上似的,阿緋忍不住抬脫手去,那胡蝶垂垂地向著她細嫩的手指上停靠下去。
這說話的工夫,劈麵的風蝶夢已經悄悄無聲地隱了身形。
風蝶夢麵色一沉:“他連我的名字都不肯跟你說,還得讓彆人說?哈哈,那你收了這朵胡蝶吧。”
現在,用一個“物是人非事事休”來描述的確都嫌太輕了。
阿緋低頭:“傅腐敗固然說是他對我下蠱害我忘了之前的事,但是我感覺……他……該不會那麼對我吧?並且那麼長的時候,他都是……”
“都是……”阿緋想不出如何描述來,乾脆一擺手,“算了不說了不說了!”她伸手揉揉頭,“不想提到那小我,並且,都也不曉得他去了那裡,天大地大地,或許……”
禎雪見她入迷似地,忍不住便問:“都是甚麼?”
那怪人望著阿緋,咧嘴一笑:“我就是甚麼?世人畏我如蛇蠍,小公主也不敢說麼……”
馬車裡光芒陰暗,禎雪的麵貌在極淡的暮色裡也顯得有幾分昏黃,卻更顯和順,阿緋定神看著,感受他的掌心在本身臉上和順地摩挲,而他的臉停在薄霧似地暮色裡半晌,便漸漸地靠了過來。
阿緋聽南鄉無礙便放心,聽風蝶夢戴了麵具,卻又大感興趣:“麵具?這麼說她的模樣是假的?怪不得……”
禎雪見她竟想到這個,便一笑:“你倒是聰明,那隻胡蝶……”說到這裡,就歎了聲,輕聲道,“這類暴虐的蠱術,她竟要用到你的身上……”
禎雪雙眉一皺:“不熟諳?”
阿緋瞪大眼睛,見那粉蝶在陽光中伸展翅膀,金色的陽光落在她的翅上,那翅一點點地放平,伸展開去,悄悄顫栗,瑟瑟地又是古怪,又有幾分惹人垂憐。
阿緋道:“皇叔,她真的是阿誰風蝶夢?”
怪人驀地大笑:“小公主,你公然曉得我,是他跟你說的嗎?”如許一來,明顯是承認本身就是風蝶夢了。
“她不是很美嗎,如何會是這幅模樣?”阿緋終究問出這個來,“南鄉冇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