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娘子鎮靜了一瞬,忙替董二孃諱飾:“醒來就好,醒來就好。”

藺承佑嗤笑:“曲解?捉妖時有多凶惡你們看不見麼,‘五藏陣’能夠借力打力,是極邪門的神通,單有一點不好,就是一旦數量不對就會滿盤皆輸,我因為誤信有五位傷者,幾乎連命都冇了,到了這境地,還敢說甚麼曲解不曲解!”

藺承佑笑容穩定,目光卻冰冷:“膽量真不小!”

董二孃低聲抽泣:“如果能醒來,早就醒來了,隻恨那妖物不知給我使了甚麼神通,竟迷含混糊昏睡到現在。”

絕聖和棄智裝模作樣湊熱烈,師兄早表示他們到簾後一探究竟,但他們忙著用符湯引出安國公夫人體內的妖毒,一向冇顧上察看那四名傷者。

滕娘子這一招出其不料,正中他們下懷,扭頭看師兄,師兄滿臉壞笑,乾脆抱著胳膊看起了熱烈。

管事娘子順勢跪下叩首:“我家娘子夙來比旁人體弱,不知世子可有對策。”

絕聖冷不丁道:“這位婆婆,您是說我師兄看走了眼嘛?我師兄年紀雖不大,道術上可從未走過眼。”

滕玉意挑起一邊秀眉,董二孃不動如山,為了段寧遠還是為了成王世子的六元丹?剛纔她壓得極重,本覺得董二孃吃痛不過會叫出來,怎料此人竟生生忍住了,早知她該用簪子狠狠紮一紮,眼下對方有了防備,還如何證明是真昏還是裝睡。

她掩袖咳嗽道:“方纔頭痛欲裂,不知是醒是夢,想展開眼睛瞧瞧,隻恨渾身高低全有力量,曉得耳邊有人喧華,但聲音離得太遠,連一句都聽不逼真,真不曉得產生了何事,絕非成心如此——”

滕玉意當即做出惶恐模樣,駭然後退道:“董二孃、董二孃她動了。”

董二孃目光微微一移,一觸到段寧遠的錦袍便即移開,她咬了咬唇:“實不知出了何事,先前在江邊碰到那邪物,我隻當活不成了,好不輕易醒來,腦筋裡還是一片渾沌,既不明白做錯了何事,也不明白為何要一再盤詰我……

她強忍著身上的奇癢,懵懵懂懂環顧四周,隨即以手抵額,彷彿頭痛欲裂:“……我隻記得赴宴途中碰到了邪物,背麵的事全不知情,方纔倒是能動了,但腦筋一陣陣發暈,俄然感覺身上奇癢非常,一下子醒了過來。”

“誰知傷者數量對不上,遊魂隻要四枚,說是傷了五人,實則有小我是裝的,五藏陣不但冇能鎮住那妖物,還害得師兄被妖物打傷。你騙得了彆人騙不了我們,因為擺陣之人最清楚,你的元魂始終未離過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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