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象皇上說的這間書房,分開了以後就不能再返來了。
“臣妾這身兒衣裳不成啊。”她穿的這一身隻好側著坐,那另有甚麼意趣。
再進一重院門,前麵纔是讀書的處所。
皇上頓了一下才說:“是指婚以後。”他摩挲著椅背:“但是厥後還老是夢見本身又回書房來了,就坐在這兒讀書習字,內心感覺非常平和安寧。當時非常討厭整日苦讀冇有儘頭的日子,但分開了以後才發明這兒實在就象一處世外桃源,隻是一旦分開,就再也回不去了。”
那現在皇上讓他去辦差,就是去殺明壽?
皇上想了想:“按理來講是不能,可應汿天賦不敷,能夠破個例。實在皇子到了開蒙讀書的年紀就會遷出後宮了,朕當時就住在昌澤宮,來書房並不算遠。”
“真的?”謝寧跟著過來,左看右看也不感覺這張書案有甚麼獨特之處:“桌案還是當年的那一張嗎?”
謝寧俄然想起件事,從永安宮到南苑書房路可不近,皇上當年讀書是如何過來的?
“朕也不曉得,得看看。”皇上俯下身往桌麵上細細打量:“看不出來了,就算還是那一張,這麼些年來也不曉得重新上過幾次漆。”
謝寧出來的時候皇上正站在窗前,聽到她出去的動靜頭也冇有轉頭。
謝寧先是搖點頭,過了半晌,又點了點頭。
“殺人總不是一件快事,不管殺的是誰。”皇上輕聲說:“太後去時拉著朕的手,讓朕必然善待手足,姐弟敦睦。當時明壽隻顧著哭,朕內心則在想著彆的事,也就隨口對付了疇昔。不曉得當時她是不是已經想到了會有明天。朕對明壽並無手足之情,就算有,這麼多年來也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消磨殆儘。朕隻是想著,先帝時也曾經有過十王之亂,再往前數,文宗之時宮變,被連累喪命者足稀有千人。之前的每一代都有這禍害,朕的子孫會不會接著反覆如許自相殘殺的過程?”
守門的寺人正站在廊下的暗影裡昏昏欲睡,俄然聞聲腳步聲響,抬眼就瞥見皇上穿戴一件玄色鑲邊石青色袍服已經到了麵前,嚇得他撲通跪倒連連叩首。
去取騎裝的人已經返來,從做好以後這衣裳還是頭一回上身。
隔壁也是和剛纔那一間差未幾的書房,隻是擺的桌案數更少了,隻要剛纔那屋裡的一半。